不会听的:“老实穿着。”
简宜看了眼比自己手臂长出一截的袖子,低笑一声,又抬眸看他:“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你猜一猜嘛。”
孟庭礼跟着低笑一声,相当自信:“那肯定是在想我。”“再具体一点。“她不否认,只微微仰头,眼里带笑,看着他。孟庭礼再度牵起她的手,看着她被积雪照亮的眸子,鬼使神差般地开口:“我们是不是应该挤些时间出来,把证领了?”她眸子微微睁圆,他这才了然。
看来,他们还是相当默契的。
几日后,趁着春节放假前夕,两人去了趟民政局,出来时,孟庭礼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再满意不过。
入夜,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孟庭礼看着面红耳热,下意识反复呢喃他名字的人,俯身贴入紧密,厮磨她的耳垂。
“宝贝,你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了?”
简宜眼眸半掀,紧紧攀着他,才不至于滑下去:“什么?”“你说呢?“孟庭礼吮着她的唇,勾着她后仰上身,“我们已经领证了,老婆。”
简宜浑身一颤,本能夹住。
孟庭礼一声闷哼,继而低笑:“这么大反应?”不知是不是空间太过密闭,她呼吸全乱。
孟庭礼也不急,继续勾她:“乖,我想听。”后来,简宜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喊出的那一声“老公”,她只记得像是点燃了某个开关似的,某些人浑身上下全是使不完的精力。以至于次日醒来,她不得不认真思考,要不,还是住学校吧?身边的人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掌心落到她的屁股上。“少做梦。”
她笑着想躲,无意压到床头的遥控按钮,自动窗帘缓缓拉开,阳光倾泻,在积雪的折射下,愈加耀眼。
她说:“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京市的冬天,那么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现在呢?”
“现在嘛一一感觉没那么讨厌了。”
毕竟太阳出来了,雪终有融化时。
年后开春,张曼莉欧洲游回来,得知他们已领证,话赶话地便提到他们的婚礼。
简宜博士在读,一日比一日忙,寒暑假这种东西早都不存在了,婚礼安排她肯定是顾不上的。
张曼莉同孟弘昌结婚时,并未举办婚礼,一是她嫌麻烦不愿意,二是同不喜欢的人结婚已是煎熬,婚礼再盛大,也皆是虚情假意。但眼下,两个孩子明显不同,她没多想,看向简宜:“你要不介意,可以交给我。”
简宜一怔,她前后同张曼莉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实在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偏头看向孟庭礼。
好在,孟庭礼这人一向干脆利落,当场帮她拒绝:“不用,婚礼我们自己来。”
闻言,张曼莉点头没再多说,只起身去房间寻了个木盒出来,递给简宜。“这是孟庭礼奶奶给我的,可惜老太走得早,连自个孙子的面都没见着。”盒子里装得是只玉镯子,成色是不错,但达不到价值连城的地步。张曼莉小心保存了这么多年,在乎的也不是镯子本身的价值,而是背后的人一一老太是孟家最祥和的人,出生书香世家,从里到外,一颗心始终如一。若不是身于时代困局,张曼莉想,这样好的人肯定是轮不到精于算计的孟老爷子的。
简宜将盒子收好,同张曼莉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回到家,简宜同孟庭礼坐在沙发上,看着摆在茶几上的木盒,她微微叹息:“我大概能体会到她的一些心情。”
孟庭礼搂着她:“小时候不懂,她对我父亲的恨,为何要蔓延到我身上,后来再大一些才知道,爱屋及乌,恶其余胥的道理。”“不是这样的。“简宜摇头,看向他,“她对你的爱已经惠及到我身上,怎么可能恨你呢?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孟庭礼淡笑,鼻尖同她的碰了碰:“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我这几年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