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始终不在一个频道,由此看来,这对母子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
僵持片刻。
孟庭礼迈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您要没事,还是尽早回吧。”
张曼莉眼底明显浮了些惊讶,她很少过问孟庭礼的私生活,因为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尤其近几年,他连闯祸的心思都没了,她就更加没有关注过。“你是打算走你爸的老路?还是走孟庭琛的老路?”前者女人不断,后者为了女人什么都不要,但无论哪种,都是张曼莉所不允许的。
但她越是这样,孟庭礼越是不想同她讨论这个问题:“老爷子已经开始放权了,您想让我掌着京盛,我也做到了,至于我的私事,您还是别管的好。”比起孟弘昌,他虽然还愿意和张曼莉沟通,但要依着他自己的做事原则,有些事敷衍过去就行了,有些不行。
“你!"张曼莉显然是被他气着了,一句话就这么噎在了嘴边,要是以往,她自是要训人的,但眼下她也不想让车上的人看笑话,缓了缓,才又开口,这次提起的是正事。
“孟庭琛这月就要回来了,届时肯定会有人去老头子面前撺掇,保不齐又有什么变故,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掂量着,省的又讨顿打。"说着,张曼莉扫了眼他被打的那条腿,但时间到底过了这么久了,她问与不问也不重要了。“我心里有数。"又是一贯的敷衍回答。
张曼莉没再说旁的,只是临走前又往他的车上看了眼。等张曼莉的车子驶出地库后,后座的车门才缓缓打开,简宜下车走到他跟刖。
仿佛张曼莉不曾来过,两人默契地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牵了手往电梯走去。
进了家门,孟庭礼脸色已完全如常,丝毫不见面对张曼莉时的阴郁。简宜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就被身后的人接了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她好笑:“你要喝不会自己倒?专抢我的?”“这就小气了?"孟庭礼放了水杯,将她圈在厨房的岛台前,“刚在车上忘了问你。”
“什么?”
“意大利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简宜怔了怔,声音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轻颤:“我觉得你目前还用不到。”
孟庭礼没否认,但紧跟着却接了句:“但以后总会用到的。”抿了抿唇,她去推他撑在岛台上的手:“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说吧。”大掌撑得稳当,一点没动摇:“不能先学着?”简宜就这么侧着身,没去看他:“教了你也会忘的。”“你教的,不会。”
简宜推他的动作顿了顿,数秒后才又再次面向他,先前乱窜的情绪已被压了下去,勉强能同他对视:“真想学?”
“当然。"他说得肯定。
简宜这才缓缓开口:"ti amo。”
孟庭礼跟着她重复,声线低又磁:"ti amo。”简宜有些恍惚,缓神后浅笑着又去推他:“既然学会了,能放我去休息了?”
孟庭礼撑在岛台的手动了动,却没松开,只是靠近她,亲了亲她的唇角。“我会好好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