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罪臣之女,但她没有父亲,没有叔伯,没有兄弟,靖国公府只是一个空架子啊。
皇帝不仅自欺欺人,还再三的为他留下长孙氏找借口,说是为了保护长孙氏,其实不就是对许氏的容颜恋恋不忘吗?把人留在御书房,不就是为了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吗?可惜许氏这根刺儿,从始至终都是皇帝的逆鳞!现如今,皇帝又是龙威日盛、不容置疑,这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劝阻他了。要是赵太后活着就好了。
奉国夫人忍不住叹气,自己是劝不住皇帝的,别人更不敢劝,将来指不定闹出什么难堪的丑闻,那时候才叫热闹呢。越想越觉得心口堵得慌,一阵叹气。
皇帝笑道:“阿嬷放心,朕心里有数的。”有数?有数才奇怪呢!
奉国夫人心中煎熬,可是又不能当面和皇帝吵架,那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故而,只能顺着皇帝的话道:“嗯,那就好。"到底不甘心,又换了话头改口道:“奴婢听说,楚王殿下一直对长孙司籍颇多纠缠,想必是看上了她年轻貌美。还有……,听说太子殿下和她私下也有往来,这在宫里宫外,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皇帝没有反驳这话,点了点头,“这些朕知道的。”宫中有什么事儿能够瞒过皇帝?昨儿长孙曦和昭怀太子见面,楚王过去,早就有人向皇帝汇报,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说话内容罢了。奉国夫人道:“既如此,皇上就更应该避嫌才是。皇子们对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本来就够闹笑话的,若是再把皇上给搅和进去。父子兄弟同争一个女人,岂不是天下哗然?别说是真的,就是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也够难听的。”皇帝眉头一皱,不悦道:“若是有这种胡说八道的奴才,就一律拖出去打死。”
奉国夫人闻言怔住,这……,这叫什么话?不说避讳着,反而把议论的人打死完事?皇帝现在已经入了魔怔,劝是劝不了了。只能等等,希望他过了这段热乎劲儿,就能把那长孙氏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再来劝罢。“好了。“皇帝脸色有点不耐烦,“阿嬷,朕只是安排了长孙氏做了司籍,又不是册封她做了后妃。不要这般杞人忧天的想太多,越说越没边儿了。”奉国夫人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听,那也就不好再劝,不然惹得皇帝恼了,自己被斥责几句没关系,可……,那就更没人能劝解他了。因而转了话题,说起一些家常闲篇的话,聊了小半响,便要告辞。总不好一直跟皇帝说个没完,耽误正事。
奉国夫人临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皇上,要记得,她们终归是母女啊。”
皇帝皱了皱眉,“朕知道。“像是忍着,没有对乳母的言语动怒发作。“……“奉国夫人告辞而去。
只盼在皇帝心中,终究还留着一份三纲五常。---不要乱了礼数大防。
皇帝独自静坐,轻轻抚摸着那块光滑如水的羊脂玉佩。那天……,自己终于得到了她。因而满心欢喜,把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素漪,这块玉佩陪伴朕已经二十多年,现在朕把她给你,往后你替朕收藏保管好不好?”
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无与伦比的美妙心情。┅好似全天下的幸福都围着自己。
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旖旎,往后的日子再也不曾有过了。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好像…,脸上还带着房事过后的潮红,柔软娇嫩,如同一朵沾满露珠的花苞,让人心生怜惜。自己当时太过欢喜满足了,不自禁的搂住了她,并没有仔细看她眼里的表情,---到底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皇帝揉了揉发疼酸胀的额头,叫了周进德,“起驾,去泛秀宫。”大大大大大大
长孙曦在御书房里,也在揉额头,那块玉佩到底怎么样了啊?要不……,找个机会问问汾国驸马?反正自己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实现不了。
汾国驸马不能随便进宫,自己也不能想出去就出去,想见到他,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