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遍,最后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因而吩咐梵音,“你去跟魏廷安说一声,等下散朝会的时候,让太子殿下在月华门旁边甬道等一等,我过去请个安。在大庭广众之下找昭怀太子说话,不仅避嫌,更是免得让太子妃多心。梵音应道:“奴婢这就去。”
长孙曦见她这次没有拒绝,不由打趣,“不担心丢下我一个人了?”梵音一脸认真,“司籍在御书房呢。”
那意思,这里的是铜墙铁壁无可畏惧。
长孙曦好笑的摇了摇头,“去罢,去罢。"因为不知道早朝要几时才散,总不能干等,便回去拿了《太平寰宇记》继续翻看,只是心不在焉,看不出什么乐趣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梵音脚步飞快进来递消息道:“赶快,赶快!朝会散了。”
长孙曦当即放下书本,跟了出去。
早朝散会的时候,朝臣们一般都是从日晖门那边出去,月华门这边是通向后宫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过来。甬道两边,只有隔十几步站立的一对对小太监,四周静悄悄的,似乎连呼吸声大一点儿都能听见。长孙曦沿着深红色的长长宫墙过去,刚到月辉门,便瞧见魏廷安早已经候着了。他弯着腰打了个千儿,笑嘻嘻道:“见过长孙司籍。”长孙曦笑道:“你也来打趣,走罢。”
“应该的。"魏廷安笑嘻嘻的起了身,然后指了指影壁后面,“太子殿下在那边等着,长孙司籍赶紧去罢。”
梵音当即止了脚步。
长孙曦裹紧了孔雀绿的大毛披风,绕着影壁过去。“来了。"昭怀太子依旧披着雪白的狐裘大氅,内里杏黄色团龙纹朝服,他容颜清俊、气度矜贵,长身玉立的站在大理石影壁旁边,-如雪耀眼,好似天地之间的华彩都凝聚在他的身上,映得周围光华湛湛。“见过太子殿下。"长孙曦福了福,跟他保持了有三步远的距离,“是这样的。昨儿太子妃进宫来找我,说是舅舅有块玉佩找不着,问我还记不记得。“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得了失魂症,从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昭怀太子闻言一愕。
玉佩?那块玉佩汾国驸马认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由陷入思量。长孙曦却是不得不说汾国驸马,不然自己已经得了失魂症,又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什么玉佩呢?只是不便多说,笑道:“想来是舅舅心爱的玉佩,所以着急。我想着,以前傅司乐一直对我多有照顾,或许记得,可是又不好直接去问她。万一是我记错了,倒显得好似疑心她一样,所以烦请太子殿下帮我问一问。这样的话,昭怀太子可以顺势将玉佩给傅祯,自己不用再跟他见一次面。昭怀太子静默片刻,才道:“好,孤会帮你问的。”不由抬眼仔细看了过去。
眼前这个素面清绝的明丽少女,她的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父皇为何会对她如此关注,如此保护?那块玉佩又是如何到了汾国驸马的手里,再到她的身上?不是自己想要关注她,实在她太过惹眼由不得不关注。“太子殿下……?“长孙曦被他用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审视,浑身不自在。昭怀太子收回心神,“嗯,走罢。”此处不是思量之地,---虽说女官们不是后妃,但毕竞是皇宫里的女子,说几句话可以,单独相处太久就有点不合适了。只是他想避嫌,有的人却丝毫都不想避嫌。“哟,两个人躲这儿说话呢。“殷少昊像是阴魂不散一样,笑眯眯走了过来,“难怪太子殿下刚下了早朝,就急着要走,原来是有佳人等候啊。”昭怀太子微微蹙眉,“七弟,不要乱开玩笑。”长孙曦低眉敛目福了福,“见过楚王殿下。”“免了。"殷少昊的心情有点坏。
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装作三贞九烈的节妇嘴脸,却专门让梵音跟魏廷安递话,主动约了太子,跑来此处勾勾搭搭的。呵呵,之前听说梵音找过魏廷安,自己就猜到他们有古怪,果然被自己抓了个正着!昭怀太子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担心他又要对长孙曦发难,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