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如果男人能活七十岁,在七十年的光阴中,至少浪费了十年。”
“哦?怎么浪费的?”
“五年用于等待女人换衣服。”
“女为悦己者容,妾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不是便宜了官人?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官人这话忒是无礼!”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当时狠狠地反驳他,直到他说出另外五年。”
“另外五年是怎么浪费的?”
“你真的要听?”
“左右不过是登徒子的浪荡话!官人既然敢说,妾身自然要听听。”
“还有五年,等女人脱衣服!”
话音未落,冯素贞一口咬在李兆廷肩膀上,李兆廷疼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的求饶,挥手用出一招掌法。
能说出这种奇葩理论的,当然是陆小凤这个潇洒江湖的风流浪子。
李兆廷觉得很有道理,费尽心思学会了一招掌法,用于节省五年。
五罗轻烟掌。
一掌挥出,五罗翻飞,青烟……
现在是白天,没有红烛青烟。
……
夜,后院柴房。
李兆廷和冯素贞换上夜行衣,鬼鬼祟祟去往柴房,冯素贞问道:“这里明明是自己家,为什么穿夜行衣?”
“这样比较有寻宝氛围。”
李兆廷戴上侯总同款面罩。
冯素贞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李兆廷容貌体态无可挑剔,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是浊世佳公子,梅竹只是看了两眼,腿软的走不动路。
唯独戴上这个面罩,给人一种采花大盗的猥琐感觉,冯素贞咽咽口水,决定明天亲手给李兆廷做个面罩。
闵子华先前买了三栋宅院,把宅院墙壁打通,扩建成了一栋宅院。
临时雇佣的丫鬟仆役早已睡去,宅院空荡荡的,再加上青砖堆叠、遍地泥浆的装修环境,渲染成了鬼蜮。
夜风一吹,让人后脊梁发冷。
李兆廷左手拿着一根铁钎,右手五指掐算方位,算定位置,把铁钎对着地面用力插下去,触碰到了铁门。
李兆廷画了个圈。
两人拿着铁铲,在圈内挖掘,很快挖掘到一块硕大的石板,李兆廷用撬棍把石板撬起来,用力挥了几掌。
宝库深埋地下,积蓄潮气郁气,想进入宝库,必须把浊气排出去。
过不多时,浊气排空,两人拿着火折跳进地道,沿途并无机关陷阱,唯有八卦门户,每一步都需要计算。
李兆廷学过五行八卦,再加上后世的数学理念,计算速度非常快。
南唐工匠苦心设置的考题被李兆廷轻松解开,某些特殊门户,李兆廷用铁丝撬几下,大部分都可以打开。
“官人,你这是……撬锁?”
“我和一个好朋友学的。”
“哪个朋友?”
“陆小凤!”
“哼!陆小凤既懂秦楼楚馆,又会登徒子浪荡话,还会溜门撬锁,这家伙是万能的?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陆小凤识人不明,交的朋友时常背刺他,或者找陆小凤背黑锅。”
“比如呢?”
“我!”
李兆廷指了指自己。
冯素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冯素贞看过一个话本,上面写着男人最期待的红颜是什么模样,在客厅是一种姿态,在卧室是另外姿态。
李兆廷非常符合这个标准。
当着外人的面,李兆廷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温文尔雅的俊公子,说话做事无可挑剔,拔剑砍人坚定果决。
私下里,李兆廷是登徒子,时常说些让人羞得不敢抬头的浪荡话,比话本中的纨绔公子,还要更胜五分。
时而正经,时而轻佻。
正经的时候像是名门大儒,散发出凛然正气,如松如竹如兰如梅。
不正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