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刚刚当家,看走眼也是正常的。”
“我看走眼?“温知许这下笑得更欢了,“嗯,是得问问那介绍之人。”说着她冲门外喊了一声,“叫姑姑和青黛都过来一趟!”潘嬷嬷:?姑姑,谁是姑姑?
很快苏墨稳步走进正厅。
温知许起身拉过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青黛垂着脑袋跟在身后,就在潘嬷嬷身边跪下。
潘嬷嬷看着她冷冷轻哼,那眼神像是能把她吃了。“姑姑,这位潘嬷嬷觉得青黛不是个安分守己,踏实肯干之人。“温知许如实复述。
苏墨轻飘飘瞧上一眼底下跪着的乌压压一片人,嘴角扬起,“哦,青黛吗?倒是很少有人说她不好,倒是稀奇了。”潘嬷嬷不认识苏墨,但看她周遭衣着干净整洁,面料也是上号的绸缎,一时之间倒也摸不清状况。
如今这外头的牙婆都这气度了?
“青黛也算是皇后娘娘专门找人训练调教完,她又亲自掌过眼相看,点头满意之后,才愿意放过来交给您使唤的。您也知道在您的事情上,娘娘向来亲力亲为。”
潘嬷嬷浑身一惊,瞳孔瞬间放大,谁?谁训练的??“倒是不知,青黛有何处做得不好,让这位嬷嬷如此评价?说道说道我也好回宫去回了娘娘?"苏墨满面好奇地倾身,注视着潘嬷嬷、潘嬷嬷感觉浑身卡顿,四肢僵硬,脑袋一片空白。她有什么,不满意,皇后娘娘,调教的人的?她有什么资格不满意?
她是谁?
“嬷嬷,嬷嬷!"温知许见潘嬷嬷怔神,好意提醒她,“姑姑在问你呢?”潘嬷嬷瞬间回神,以头抢地。
“奴婢不敢,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奴婢瞎了眼,胡乱说的,还请夫人,姑姑莫怪。”
再给她借个胆,她都不敢攀咬到皇后娘娘身上去。温知许眼神神色冷淡疏离,“你胡乱说的?行,那青黛,你呢,是否句句属实?″
青黛干脆磕头,肃穆郑重,“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温知许点点头,“那潘嬷嬷可能需要和我们解释解释了,作为小小姐身边最亲近、最看重的奶嬷嬷,她身上那些伤口,是怎么回事?”潘嬷嬷身体剧烈震颤,下意识地看向青黛。她?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丫头不是从没有近过乐清的身吗?
她嘴角无意识扯开,笑得很难看,“夫人,夫人这是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温知许眼眸微眯,看向她身后乐游小筑其他奴仆侍从,“你们,也都听不懂吗?”
本就跪满的人一个个的,都把惊惧慌张写在了脸上,各有各的情状,冷汗直流,或者根本不敢看过来,低着头匍匐在地。还有什么好问的,光是这么看一限,就知道绝对有问题。江牧野沉沉吸进一口气,“咔嚓”一声,他手底下扶着的桌角,应声而碎,硬生生被他劈下一个角。
一时之间屋内的人都看了过来,然后瞬间噤声。只有温知许小声惊呼,上前握住他被碎屑刺进,鲜血缓缓溢出的手掌。“你干什么?”
江牧野还没从那种阴森冷厉的情状中脱离出来。他无法想象,如果这群该死的人真有那么大的胆子,真的狠得下心对那么小,甚至无法开口求救的女娃娃下手,而他还一无所知,甚至放心地将乐清交给他们这群人照料。
那么,乐清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是不是她所有的不快乐、胆怯、害怕、无助全部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江牧野轻轻挣开温知许的手,上前一把掐住潘嬷嬷的脖子,将她从地上直接拎起。
凑近,漆黑幽森的眸子攫住她,就像森林狼王在暗处盯住了自己的猎物,天罗地网,再无处可逃。
“我最后,问你一遍,乐清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谁!"嗓音沙哑粗砾,每字每句都像是从喉咙底挤出来的,带着不忍卒听的戾色。潘嬷嬷浑身像筛子一样抖动着,上嘴唇和下嘴唇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