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奶茶,当真是好看极了!”
贺星若也笑了:“奶茶赠佳人,郎君且快些去罢!若是再晚一些,这雪顶可是要融化了。”
听到这句“奶茶赠佳人,”那少年郎君登时就红透了脸,拿着奶茶就急急地走了。
看着他遁走的背影,贺星若忍不住扑哧一笑。
就这样,捧着竹筒雪顶奶茶走在路上的人,总会收获不少目光,有些人一询问这是哪家的饮子,都纷纷跑去了贺家奶茶店,指名要买那竹筒奶茶。
于是乎,贺星若在这个七夕夜晚忙碌得脚不沾地。
在此才子佳人相会之际,永乐坊陆家宅第之内,却是一派鸡飞狗跳之景。
陆珩的院子之内,陆父吹着胡子瞪着眼,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秋闱将至,你这竖子竟还不思进取,耽于游乐!今日是七夕又如何,回去读书去!”
陆珩很是委屈,却梗着脖子道:“该看完的书,儿子都看完了,阿耶就让我出去一两个时辰吧!”
他是个习武之人,素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此等热闹之际拘束着他读书更是要了他半条命了。
见他这幅模样,陆父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正要继续斥骂之际,陆老夫人被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
父子二人忙对着陆老夫人行礼,而陆老夫人急急对陆父道:“好了好了,大过节的却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她这般年纪的人了,什么事情还不知晓,只对陆父道:“行了,十郎近日读书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今日就别拘着他了,让他去街上瞧瞧吧。若你不放心,十二郎素来稳重,让他二人同去就好。”
陆璟一向是众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陆老夫人将他搬了出来,陆父自然也只得放行。
一面瞧着堂兄弟二人预备要出门了,陆老夫人对他们叮嘱道:“那贺家奶茶店一向多出新鲜物,你们也去瞧瞧,若有好的,买些回来给众人尝尝也好。“
一听这话,陆珩笑了:“原来祖母心里也惦记着那贺家的奶茶。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为祖母买来。”
陆老夫人又叨叨着:“那贺家小娘子甚为不易,前些日子我打发人去买些奶茶回来,却听闻有市井无赖去搅扰,那小娘子与众人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真是可怜见的。”
原来当日两个小混混去奶茶店找事后,贺星若对街坊邻里卖惨的那一幕,正巧被陆老夫人的丫鬟撞见了。
听到这话,周遭诸人不由都感慨贺家小娘子甚是柔弱可怜。
陆珩自是一口应下了买奶茶的事情,就这样,陆老夫人坐在廊下,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一路远去。
陆老夫人身旁的积年老丫鬟不由笑道:“老夫人如今倒真是疼爱孙儿,哪有当逼迫着阿郎读书的模样。”
谁知陆老夫人却笑了:“非也非也,我并非是年纪大了,只知一味溺爱孙儿。你当我为何挑了今日让十郎出门啊。”
“今日是七夕,少年郎君和小娘子相会。我素日总担心着十郎的性子,你瞧他,愣头愣脑的,怕只是一心练武,根本没有日后要成家立室的心思。”
“知好色则慕少艾,若是十郎能在这样的日子里,遇到相熟又喜欢的小娘子,那是再好不过的。”
陆老夫人正与身旁的丫鬟念叨着,陆珩和陆璟二人已经行至了立政坊内。与此同时,陆珩就看到了前面有道熟悉的身影,看了片刻,这就激动地唤道:“崔五!你也在此!”
原来正是崔瑜带着她的堂兄,去年的新科进士崔灏来了奶茶店。
崔灏见到陆家堂兄弟二人,施施然地拱手道:“陆十兄,十二兄,原来二位也喜爱这里的奶茶。”
几人寒暄片刻,陆珩不由感慨道:“听我祖母说,前些日子有无赖搅扰,这贺家女郎颇为可怜不易。”
谁知崔灏听到“可怜”二字,却不由抽了抽嘴角。
陆璟立时就看出了崔灏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