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多少是个头啊。
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就是有命赚没命。
现在,京中商贾大多都懂得了这个道理,行事收敛了许多。
但可惜.咱们大宁有最好的商贸环境,
但尔等一众掌柜做的却是刨根挖坟之事,
本官时常有些疑惑,是大宁衙门太过仁慈了吗?让你们总是得寸进尺。”
“嘭”
米斌抖若筛糠,额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当真正与之面对面交谈时,米辰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种压力。
那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将领,最擅长的事就是杀人,
而像他们这等商贾,
就是那待宰的羔羊,无力抵抗。
“大人饶命!米氏绝不敢忤逆大人,更不敢忤逆衙门!”
陆云逸看着跪地的米辰,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站起身从桌上拿过一本文书递了过去:
“凡事都讲究真凭实据,本官也不能就这么匆匆定你的罪,看看吧。”
米辰直起腰来,颤颤巍巍地接过文书,
打开一看,脸色猛然大变,瞳孔骤然收缩!
只因,上面记载的是傍晚聚会时的一言一行,
甚至每个人的动作神情以及所说的话,
都一五一十地记在上面,详细无比。
看到这封文书,米辰觉得,
聚会时的意气风发就在眼前,看得真真切切。
“叛徒,有叛徒!”
米辰在心里大吼。
如此详细,如此快速,
哪有刚刚散桌,桌上谈的话就落到人家案头的事!
米辰双手颤抖着,文书差点从指间滑落,
他死死攥住,仿佛那是能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后背冒出,浸湿了衣衫。
陆云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米掌柜,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在酒桌上不是还意气风发,
商议着如何与衙门对抗?这会儿怎么成了哑巴?”
米辰身体抖如筛糠,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草民一时糊涂,
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求大人开恩,饶草民一条狗命啊!”
陆云逸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嘲讽:
“一时糊涂?米掌柜,你这一时糊涂的代价可有点大啊。
你这一闹,扰乱的是整个大宁的商贸秩序,
本官费尽心思才让大宁有了如今这般景象,
你倒好,轻轻松松就想把它搅个天翻地覆。”
米辰不停地磕头,额头磕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
“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罪该万死,求大人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陆云逸冷笑一声:
“说说,打算怎么将功赎罪?
别光嘴上说得好听,本官要看到实际行动。”
米辰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大人,草民草民愿意捐出部分家产,
用于大宁建设,只求大人能饶草民一命。”
陆云逸不屑地撇撇嘴:
“家产?米掌柜,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啊,
你那点家产能弥补因为这一闹而造成的损失吗?
别拿这些小恩小惠来糊弄本官。”
米辰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
“大人,草民草民愿意全力配合衙门,
以后绝对不敢再有二心,
大人让草民往东,草民绝不往西。”
陆云逸眉头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这些空话就别再说了,
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