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告诉木静荷了,
你派人去通知那里的弟兄,一切照旧,不要露出端倪。
同时在临巷设立观察点,若是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
就果断撤离,舍弃那个联络点。”
“另外,在我们离京之后,
对妙音坊的监视要减少,不能让毛骧发现端倪。
木静荷几次向我传递一些隐秘消息,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她自发而为还是受毛骧指使的取信之举,
但不论如何,都要对其保护,而且还要引蛇出洞。
若上南巷的秘密联络点暴露了,
那就继续监视妙音坊,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陈景义脸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
“是,属下会去安排,
大人,若木掌柜真的有心投靠,没有将上南巷告知锦衣卫,那咱们.”
“顺其自然,不要有过多且主动探查的动作。”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陆云逸眼窝深邃,看着应天府河波光嶙峋的水纹,淡淡道:
“后续提防监视一事也要你来办,我们在船上等你。”
“是。”
不多时,船舶靠岸,陈景义已经完成了乔装打扮,悄然脱离队伍。
浦子口城内,都督府的几位主要将领等在这里,
魏国公徐辉祖、曹国公李景隆、长兴侯耿炳文、定远侯王弼都在营房内谈天说地。
当陆云逸走进公廨,扑面而来的凉爽让他觉得模糊的视线都清楚了很多,
他打量着在场众人,嘴角露出笑容:
“拜见诸位公爷、侯爷、大人。”
“哈哈哈哈,客气作甚,又不是第一次见。”
定远侯王弼还是如以往那般肤色黝黑,
北方走一遭后,甚至更黑了一些,他笑哈哈地开口。
“坐坐坐,都是老熟人了。”
长兴侯耿炳文同样笑着开口,指了指座位。
陆云逸将头甲摘下,坐在了下首,
接过了亲卫递过来的一壶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顿觉得心情舒畅。
“啊爽!”
永定侯张铨笑呵呵地也拿起凉茶,用力喝了一口:
“这东西好啊,又甜又凉,弟兄们很是喜欢。
就是数量太少了,你能不能跟商行的人说说,每日多做一些。”
“侯爷,这冰红茶要多少有多少,
但冰窖就那么几个,除却必要的冻货保鲜,其他的都用来冰这茶和可乐了。”
“昂~怪不得晚上送来的不那么凉,早上送来的冰凉呢。”
张铨面露恍然,看向身旁的徐辉祖:
“京军现在对这玩意很是羡慕,都督府什么时候安排?”
徐辉祖一阵头大,
“此事还要再议,再议。”
众人都知道此事的困难,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王弼笑着发问:
“这次回大宁,准备什么时候再来?”
陆云逸想了想,回答道:
“今年过年是来不了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年,
这次回去看看甘薯的收成如何,明年再试一年,
若是与今年没什么大差别,那就全面铺开,也就清闲了。”
“净说这些鬼话。”耿炳文毫不吝啬地出言打击:
“一件事干完还有另一件事,在边地只要想干,就有干不完的事。
我劝你啊,年轻人身体为重,不要太过操劳,
以后的日头还长着呢,着什么急啊。
种甘薯之事在陕西和陕西,准备用五年摸排试种,你太急了。”
陆云逸沉声道:
“时不我待啊,北元现在被我等打得找不着北,又经历了内乱,
若不趁着这个空档尽可能地多做事,
等捕鱼儿海又有强敌,到时候容易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