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多分个几千两,
甚至上下打点一通操持之后,剩下的一份也未必要缴,
那可就不是多几千两了可能要多上万两!
刘思礼扫视一圈,对于诸位大人的心思可谓是门清,他轻轻一笑:
“舳舻侯,商行的账目清晰可查,
若是觉得有异议,可以派账房先生来查账。
对于缴纳税款一事,这是早在商行成立之时就定下的事,写在一应规章制度中。
另外,商行作为应天第一大商行,甚至天下第一大商行。
不仅要赚取钱财,更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
若是应天商行在税款上偷奸耍滑,
那让应天乃至大明其他商行怎么看?
到时候各个商行欺上瞒下,=朝廷又怎么会有钱财来维持太平?”
“说得好!”
一道清朗的声音接踵而至,打断了在场诸位大人的思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云逸坐在角落,面露兴奋,不停地鼓着掌,与先前的淡然截然不同。
“他是不是有病?”
一个念头在诸位大人脑海中挤了出来,
但即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劝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一个脑子不好的人捣鼓出了如此大的商行,
那岂不是说他们的脑子还不如他?
不过,转念一想,到手的钱财白白送人,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甚至,就连户部尚书赵勉也嘴唇嗫嚅,不知该说何是好
他是户部尚书不假,但身后也有家族,家中也有生意,
缴纳税款这等事割肉的事,他也不愿意干。
但今日他大开眼界,
有人愿意干,而且还愿意割两份!
还不等众人思考完,上首的刘思礼便沉声开口:
“既然在场的诸位股东没有什么意见,便按此法执行,下午散衙之前,税款全部到位!”
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刘思礼话锋一转,脸上带上了笑容:
“接下来说一说商行明年的目标,这也是关乎各位股东切身利益的事。”
“在明年,商行的营业额将突破五百万两银子,
所开设的工坊、帮扶的村庄、百姓,至少要有两成上浮,
修筑的道路至少要上浮五成,
上上下下所牵连的百姓生计,提供的就业岗位,要增加至少三成。
至于税收,本官在这里向朝廷保证,不会少于今年!”
“哗——”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最坐得住的郭英与耿炳文都面面相觑
朱寿坏人做到底,沉声道:
“刘大人,商行要干的可都是钱的买卖,
但这营业额才涨了不到四十万两,能支撑如此大的销?
可别今年赚了将近七十万两,明年就只剩七万了。”
在场大人频频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刘思礼笑着解释:
“舳舻侯,本官无法给你解释得太细致,
但有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可以告诉在场诸位侯爷、大人。
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成本会进一步缩小,
当生产规模扩大到一定程度后,
固定成本分摊、专业分工优化、产能效率提升,原料可能都不能算为成本。
而应天商行开业一年,先期投入巨大,
但到了第二年,一些钱就不必了,
虽然营业额涨了没有多少,但利润可能会进一步扩大。
当然,这五百万两银子只是商行做的先期预测,
实际可能会与之有出入,总之诸位大人静静等候便是。
商行有着明确的规章制度以及发展路线,
这一年已经证明了,这条发展路线结实可靠可持续,诸位大人可以将心放在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