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大的商船来走私,是怕不显眼吗!”
秦逵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恶狠狠地开口。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市易司趁这个机会,能名正言顺地插手应天商行之事,继而将手伸进各部衙门。
而他工部麾下,恰恰是商行工坊最多的衙门,遍布大明各地。
若是少了这些商行工坊,工部衙门也就不用开了.
刘思礼有些慌乱,额头满是冷汗。
他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道:
“秦大人,想要走私南洋的香料,仅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背后必然有其他人。
要是能将这些人找出来,是不是就能安全许多?”
秦逵冷静下来,淡淡道:
“事有两面。
若是宫中想要深究,你将人找出来岂不是在帮宫中破案?
若是宫中不想深究,你将人找出来或许就能躲过这场风波。
好好想想,毛骧不是莽撞的人,他如此做一定有其背后目的,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刘思礼连连点头:
“对对对秦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命人去查。”
商行的两位掌柜马不停蹄地离开。
二人就在人墙之外,
看着锦衣卫一箱一箱地搬运货物。
天色很快就彻底漆黑,
只有火把能维持光亮,照亮了毛骧忽明忽暗的脸。
他坐在凉棚中,看着前方货物,眼中闪过一丝森然.
就在这时,锦衣卫钱兴怀满身大汗,从商船上冲了下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他来到毛骧身旁,微微弯下腰,轻声道:
“大人,在横沙号商船的最下方船舱,发现了十几名高丽人,男子女子都有,模样都十分.十分俊美”
消息一出,就连毛骧都愣住了,有些狐疑地看向钱兴怀:
“你说什么?”
钱兴怀又说了一遍,
毛骧这才确定,消息是真的。
他靠在椅背上,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停顿了几息,他沉声开口:
“处理掉,不要声张。”
钱兴怀愣住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人,有这些高丽人在,
便能将应天商行的罪证定死”
“我说了处理掉,不要声张,不要留下痕迹,船上没有高丽人。”
毛骧再次强调一遍,
眼中有着浓浓的荒唐,心中还有一些暗喜。
还好,不止自己身旁有猪队友,敌人手下更多。
毛骧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多蠢的人才会费尽心思弄高丽人来,
难道这十几个人还比一箱香料值钱不成?
“是”
看着大人的脸色连连变换,钱兴怀虽然不懂,但就算是不懂也要先执行!
待到钱兴怀走后,毛骧有些怡然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还哼出了小曲。
相比于抓到应天商行的罪证,
发现敌人愚笨,更让他开心,这意味着以后有更多的对敌机会。
锦衣卫在应天府河港口所做之事飞速扩散,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京城的大人物就已经知道了这次行动。
他们的反应与秦逵一般无二,
认为这是宫中对于市易司的试探!
而试探的目标,
没有什么比应天商行更权威了。
西安门三条巷陆府,充满旖旎的房间内陡然响起了冯云方的声音:
“大人,出事了!!”
房间内有节奏的韵律猛地停顿。
陆云逸眉头一皱,猛地抽身而出,引得一声娇吟。
他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快步走至房门口,将房门打开,见到了满脸焦急的冯云方。
“发生何事?”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不爽,
冯云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