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朱标猛地陷入沉默,这句话他时常在宫中听到。
蓝玉眼神闪烁,沉声发问:
“太子,您跟我交个底,俞通渊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是谁在背后给他撑腰?是赵庸心有不甘?”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不得向外人透露。”
蓝玉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还请太子殿下告知。”
太子朱标眼神闪烁,沉声开口:
“南雄侯已经老的不成样子,又如何会做如此事?背后自然还有人。”
蓝玉瞳孔骤然收缩,神情晦暗,话已至此已不必多说,
能给赵庸他们撑腰与朝廷作对的,整个天下也就那么几个人。
整个内室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二人迟迟不语。
过了许久,太子朱标才沉声开口:
“近些日子父皇因为此事总是睡不着,左右也拿不定主意,
还请舅舅安生一些,我最近在努力劝说父亲不要大开杀戒,至少也要等云南战事打完。”
“打完?”蓝玉瞪大眼睛,有些急躁:
“太子殿下,现在已是年底,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云南两处战事明年都不一定能打完,拖来拖去,岂不是要到后年?其中还不知要生出多少变故!”
“舅舅莫急。”
太子朱标涌出无奈,压了压手,低声说道:
“信国公在闽越并海之地已经开始修筑城池,年初就能完工,
返回凤阳老家后,宫中会让其节制凤阳中都留守司,
如此便不会生出什么大乱子,就算是拖,也要拖到战事结束。”
蓝玉脸色来回变换,心中有一些不甘,但此法想来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深吸了一口气,蓝玉沉声开口:
“李存义如今还在崇明岛受赵庸庇护,二者狼狈为奸与朝廷作对,不如先杀李存义!”
太子朱标缓缓摇头:
“既然要做就做绝,哪有打草惊蛇的道理,这是在泄愤,反而会引起风波,
舅舅,还是等一等吧。
我知道你欣赏那陆云逸,但舅舅放心,他机灵着呢,
在君山岛,不光有明卫,还有暗卫,如此防范想来他谨慎至极。
景隆子恭他们跟着他也能保得一些安全,也免得淌京师这趟浑水。”
话已至此,蓝玉无奈点了点头,旋即问道:
“太子殿下,允恭袭爵一事原本定的十月,如今都十一月了,还未有定论?”
说到这,太子朱标眼中也出现几分疲惫,抿了抿嘴:
“因为岳州一事有所推迟,但袭爵的奏疏已经拟好了,只等黄道吉日下发。”
一直脸色阴沉的蓝玉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容:
“可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
太子朱标脸上也多了有了笑容:
“舅舅,这些日子也莫要生出什么事端,
听御医说俞通源身体虚弱,可能挨不过这一关,
寻常打闹也就罢了,若是出了什么人命,朝廷不好交代。”
“又一个好消息!”
蓝玉喜不自胜,但看到太子朱标那黑下来的脸后便收敛笑容:
“是,臣知晓。”
说着,蓝玉似是又想起什么,低声问道:
“太子殿下,臣给您的小册子,您看了吗?觉得如何?”
“小册子?”
太子朱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便生出明悟:
“看了,其中一些防护之法的确前所未见。”
蓝玉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说道:
“太子殿下,如今朝堂上下都不安稳,
锦衣卫的法子已经存在多年,说不得早有所解,
还是从十二卫中调一些心腹之人充当护卫,施行新法来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