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衍表情平静。
“咔嚓!”
椅子扶被雍国公捏成粉末,面色铁青得可怕。
“君上息怒!”
众大臣也是被吓得噤若寒蝉,心里不断祈祷。
“乾宁君,快收了你那神通吧!”
如果可以重来,他们再不敢恶意揣测乾宁君了。
窝在府里潜修好啊,至少不惹事。
这一出手。
就让整个朝堂震上三震。
得亏大臣们都有修为傍身,不然高低得被吓出心脏病来。
“完了!”
王胜王腾兄弟二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乾宁君这是有备而来啊。
他们被算计了。
果然,不待王腾辩解,便有御使越众而出。
“启奏君上,微臣要弹劾右护军都尉王腾之子王远,不仅诬陷乾宁君名声,还设计陷害忠臣之子。”
“呈上来。”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但并不妨碍雍国公借机打压王家。
有御使呈上的证词,王远所犯之事昭然若揭。
殿中大臣都是积年老狐狸,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却也很快嗅到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机会。
既然这事是王家挑起的,那这口锅就理应全都扣到王家头上去。
纷纷站出来替乾宁君鸣不平。
一个个声泪俱下,义愤填膺,说什么乾宁君贵为封国嫡子,一代天骄,不该遭受如此不公,必须严惩王远,以正视听。
以张家为首的二公子一系,更不会错过这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一时之间,王家成为众矢之的。
望着眼前这热闹而滑稽的一幕,一手策划此事的夏衍却只感到荒唐。
一群虫豸!!!
………
五月廿六,晴。
书房,夏衍正跟王阶李唐等人敲定出行事宜。
出发时间定在六月初一。
早在夏衍前往郡县募兵时,相关准备工作就已经在进行当中。
眼下不过是查缺补漏。
据先遣队传回的消息,封君府、临时营地、临时道路、仓库以及兵营等设施都已经建造完毕。
就等着大部队赶去汇合。
才刚忙完,管家周福就凑了上来。
“主君,王家又派人来送礼了。”
闻言。
在场王阶李唐等人都笑了。
距离那一场朝堂风波已经过去两天,虽然当时闹得很难看,外间却没有一点风声传出。
不仅是因为雍国公封口,朝中大臣也都没脸往外说。
很有默契地将盖子捂住。
此事明面上的处罚只是王腾教子无方,罚俸一年。
王远被抬进廷尉府监牢。
案子最终怎么判,是谅解,还是将事情闹大,取决于夏衍的态度。
而无论王家,还是勋贵,当然是希望低调处置。
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
为了堵住夏衍的嘴,王家也只能违心地再次往封君府送礼。
这都已经是第三回了。
前两回都被拒收,言下之意是得加钱。
眼瞅着就要离开雍城,跟王家的梁子也都已经结下,不薅一把狠的怎么对得起夏衍这几天的辛苦谋划。
他也算是看透了王腾此人。
没把握时能忍能演,一旦自认为抓住夏衍把柄就立即痛下狠手。
又是亲自进宫告状。
又是让王夫人吹枕边风。
又是当堂对峙。
倘若不是王远那个猪队友有所隐瞒,老登又明显要借机惩治王家,再有林家、张家等推波助澜,夏衍未必能赢得这么轻松。
“我看看。”
夏衍从周福手中接过礼单,眉头微挑。
这回是真下血本了。
足足三枚宝药,三千枚星石,三千斤灵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