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薄(2 / 3)

柠心心一滞,呆愣了好几秒,才摇摇头回答,“不太疼。”确实不太疼,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整个过程比她想象的要快,恢复得也很顺利。垂眸,仔细观察阮柠的面色,确定阮柠说的是实话,他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了。

“对不起。“薛政屿环在她腰间的手加重,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说好一定会陪她一起经历,可是他食言离开了。以为六年可以抹去一切,在迟峥婚礼上见到阮柠,被压抑到极点的感情直接喷发,那种灵魂勃发的感觉,只有在遇上阮柠时,他才确定自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天知道那会陡然见到她身边的未婚夫,薛政屿吃醋到极点,只是面上不显。心里却疯狂嫉妒,嫉妒那么一个人可以时时刻刻陪伴着她,亦步亦趋跟着她。

而自己于她,不过是前男友的身份。

停顿了一下,男人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继续问,“那会累不累,是不是好辛苦?”

见第一面就想问的问题。

终于问了出来。

他执拗地想探问那段过去,她独自承受做手术,而他一无所知。阮柠微微偏过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却只看到他凌厉的下颌,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固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心等待她的回答。女孩垂下眼睫,忽然明白了薛政屿的举动。他不是随口一问,而是他真的想了解她那段经历。毕竞当年薛政屿一边上学一边赚钱,想带她去美国做手术,是真心实意的,是真心为她好。

她放松下来,柔软靠进他怀里,抬起手,主动覆上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背。就允许自己沉沦一次。

就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也不想管了。

也不去猜想他是站在什么立场,问她这个问题,既然他问了,她就告诉他答案。

她也不想管那么多,只跟着心里的感觉走。“打麻药了,不疼。"她声音很轻,“手术过程很快,有妈妈陪着我,说起来我妈比我还要紧张,好像是她在做手术。”“就是之后适应声音的时候,有点吵,有点累,大脑一下子吸收了太多,有点超负荷运转。”

“因为我之前没听过声音,是彻底安静的世界,最开始一点点声音,都容易让我受惊。”

“后来我能听到声音了,外界的声音对我是陌生的,像乱码在跳动,各种声音交杂而来,好长一段时间我大脑昏昏沉沉。”“医生说在我这个年纪,有人做了手术后适应得很好;也有人不适应声音,所以选择回归到无声世界。”

“当时妈妈听医生这样说也很担心,担心我不能适应,我心里对自己打气,再难也不会比我学唇语再难,再难也不会比我这么多年求学还难。”“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我适应的很好,连那位老教授都啧啧称奇。”后来回到学校,我满世界找你的声音,想知道我喜欢的人,说话声音是怎样的?

所以,我收集到了你所有的视频资料,把你的声音当成我的日常听力练习。这些话,阮柠在心里默默告诉薛政屿听。

薛政屿沉默着,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牢,程梅是那样好的一个长辈,对阮柠疼爱至极,他能想象到程梅的紧张。如果当时是他陪着阮柠做手术,他的紧张也不会少多少。穿过此刻的阮柠,他仿佛是抱着那一年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的阮柠,又或者是抱着默默适应嘈杂新世界的阮柠。

阮柠静静靠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的俊脸,确实是骨相极佳的一张脸。穿上简单的白衣黑裤,衬托得男人矜贵异常。头上的灯光照下来,映衬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立体,极具线条感。阮柠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其实分开的六年,薛政屿没参与过的,也只有这个手术了。

剩下的时间她都忙于学业和工作,和他们在一起时,生活状态没多大改变。耳后,垂下一缕发丝,男人食指勾勾,手指捏住她的耳垂揉搓。女孩肌肤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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