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学费妈妈也能供得起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好好读书就行。”程梅一席话,落在阮柠心上,惹得她眼尾泛红,她抿抿唇,“妈妈,生活费我还有,您就不用担心我了,自己在家吃好一点,吃营养一点。”随后,程梅又絮絮叨叨叮嘱了阮柠一番话,她支撑着力气听完,等视频挂了,她却像脱力般,靠着后背的墙,直接蹲了下来。紧握手机的手,也不由得轻轻抖动。
仿佛又意识到了什么,她倏地起身,朝栏杆的方向看去,宿舍楼下停着黑色奔驰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的,没了踪影。身后门开,柳穗从宿舍里走出来,见阮柠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却没进去,她好奇地拍拍她的肩膀,“柠宝,你在看谁?”她也循着阮柠的视线到处瞄瞄,“还以为薛政屿来找你了,不过有件事,确实跟薛政屿有关,我跟你说哈。”
柳穗没注意到阮柠的面色,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回了宿舍,点开手机的京大官网,上面赫然写着《关于开除徐家山学籍的处分通报》。阮柠手指悬在手机上空,紧接着又点了进去,“经警方核查,徐家山在校期间使用非法手段拍摄他人隐私,严重侵害他人权益,该生行为已严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社会公德及我校校纪校规。事发后,公安机关已依法介入处理。”柳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阮柠,“听迟铮说,这次徐家山能这么快被摁据死,连根拔起,学校动作这么利索……都是薛政屿在背后使的力,他…”如果是薛政屿,阮柠不觉得奇怪,好像他就有这种能力,可以轻轻松松搞定复杂的事情。
阮柠看清了柳穗嘴里薛政屿的名字,她的心几不可察顿了一下,重重砸到了她心尖上,此刻,她才有了清晰的认知,她确实跟薛政屿划清了界限,以后他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
突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她脊椎窜上后颈,冷得她心里发颤,心脏闷闷地发紧,又酸又涩。
她下意识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阴影,试图遮掩住眼底瞬间翻涌起的复杂情绪。
柳穗好不容易分享完刚得到的一手消息,见阮柠没有反应,感觉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后,她蹲下看向阮柠,“你怎么了?”阮柠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情绪蛮低落的样子。阮柠回神,柳穗摸了摸声声,声声在宿舍住了这么久,跟她们都熟了,敞开软乎乎的肚皮,任她撸猫。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阮柠还是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没提跟薛政屿有关的事。
“啊,哪里不舒服,你要不要吃点药。"柳穗热心问她。“不用,我洗澡休息会就好了。“阮柠转身,打开衣柜,翻出干净的睡衣。随着浴室门开合,带着湿润的氤氲水汽,阮柠极着拖鞋走出来,先吹了吹头发,吹得差不多,手里只紧紧捏着手机,径直爬上床。掀开被子,她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桶塞了进去,半干的头发铺在枕头上,她侧过身,指尖摁亮屏幕,心底蔓延起无力的情绪。冷白的手机光映亮了她苍白的脸,和眼底深深的疲惫感。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点开了薛政屿的微信。
阮柠看着他之前发过的最后一条微信,脑子里一时百感交集,手指摩挲着他的名字,眼底浮出细细的泪滴。
随后的几天里,阮柠的日子恢复如初,还是惯常的三点一线,宿舍,教学楼和实验室。
最近她手里接了一个导师的大实验,等于天天盯,夜夜熬那种,不能出一点丁差错,不然整个人实验要从头再来,而为了准备这个实验,导师已经做了三年的测试。
导致阮柠不敢大意丝毫,谨慎守着实验,连吃饭都是拜托同学带进来的,就这要熬完五天,终于到了周末,宿舍里林苗苗和白雪都不在,只有柳穗在逗声声玩。
严重缺觉的阮柠,极其难得的一口气睡到上午十一点,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到窗户外透亮的光,有一种恍如隔日的穿越感。“柠宝,你没不舒服吧?“坐着的柳穗听到阮柠起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