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们被走走了。”
谢怀砚闻言点了点头。
时妤惊讶道:“就不去看看么?”
谢怀砚想了想,道:“去看看也行,但楚予诺这几日天天在城中搜查怎么也没查到啊?”
时妤和谢怀砚出门转了一圈,在一个药铺外看见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哭诉不止,她怀中的孩子脸色发红,脖子上以爬满了白点。谢怀砚神色一变,顾不上自己讨厌肢体接触,直接上手掰开那个孩子的眼皮,只见他的瞳孔已变成了近乎透明的。
谢怀砚猛地抽回手,那个妇人像是见了救命稻草般跪倒在谢怀砚面前,苦苦哀求着:“郎君,求求郎君救救我儿”
时妤轻声问:“如何了?”
谢怀砚却宛若未闻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时妤见谢怀砚不答话,想伸手去看看那个孩子。她才伸出手,就被谢怀砚猛地抓住了手腕。她困惑道:“怎么了?”谢怀砚的声音很低:“别碰。是雪人疫。”此言一出,不仅是时妤,连那个正在苦苦哀求的妇人都惊呆在原地。时妤听过雪人疫。
五年前,雪人疫在一个小镇爆发,然而当时发现得及时,五大家族重重围住了那个小镇,将里边的人隔绝在其中,雪人疫才没能扩散出去。但五大家族中的修士竞也有染上了雪人疫,不治而亡的。修士如此,更别说其间的凡人了。
实在没有治疗方法,五大家族迫不得已一把火烧了那个小镇,那个小镇无一人幸免。
而后数十年,青崖镇里盘旋着那些怨灵,化不去,除不掉,最后变成了一个鬼镇。
时妤猛然抬眸,她记起来了。
那个小镇名为青崖镇!
是当日谢怀砚问她可曾去过的那个地方!
时妤看着抱着孩子眼泪簌簌而落的妇人,有些于心不忍,她还想伸手,谢怀砚却一直抓着她的手,不叫她碰到那个孩子。时妤柔声道:“夫人,你且先回家,这个病郎中看不了,我们去城主家一趟,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你的孩子,可好?”
也许是时妤的声音太温柔了,也许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只有他们停下来了,那个妇人点了点头。
时妤又问:“夫人,你们家在哪里啊?”
那个妇人用沙哑的声音道:“城东若雪巷。”时妤看着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往家中走去的背影,鼻子有些酸涩。谢怀砚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妤说要去城主家同城主说此事,他也没有拒绝。城主家在城东,两人沿着街道一路往东,此时的南疆城还充满了步入新年的喜悦,但时妤的心头沉甸甸的,他们兴许过不了年了。倘若这次还是找不到治疗方法,南疆城将会变成第二个青崖镇。城主府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楚府。时妤盯着这座雄伟高大的府邸,有些志忑,不知他们能否顺利走进府中。“什么人?!”
“城主府周围闲杂人等不得停留!”
随着两道怒斥声传来,两道灵箭一前一后破空而来,谢怀砚一把拉过时妤,另一只手抽出长剑,只听铮铮两道声音此起彼伏。两个侍卫缓缓出现在楚府门口,对着时妤和谢怀砚怒目而视。谢怀砚冷笑道:“你们楚家的待客之道倒是分毫未变一-时妤,我们走吧,让他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生自灭得了。”说着,他拉着时妤转身就要走,时妤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不、不行啊!此时事关重大,我们得先告诉楚小I.……”“他们未必会领你的情。”
“那是他们的事。况且我也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数不胜数的百姓,我不想让南疆城变成第二个青崖镇。”
此言一出,谢怀砚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手腕,时妤受惯性往后踉跄了几步。谢怀砚眉眼间尽是阴翳,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时妤看不透的情绪,他的声音很冷,仿佛淬了冰一般:“时妤,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般,你大可以因为心软和善良去找楚家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