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恩的母亲在七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父亲项策原本是郡里的一个六品武将,但在两年前剿匪的过程中被箭射中身亡。
自那以后项恩就一直住在父亲留下的宅子里,生活自由自在,可是没想到伯母齐氏有害自己的心思。“你伯母是不是为了钱财?”
按项恩所说,她家里应当富庶的。
项恩先是摇头,之后像是想起什么又点头,“我父亲战死那年大伯还想让家中的一半财产,可父亲有遗嘱,他没能得逞。”
当年项恩才十六,还不太懂律法,幸好有项策的遗嘱,要不然她可是要吃大亏的。
“父亲在世时对大伯一家可是极好的,大伯在官场上惹了事,都会来求助父亲,真是人心险恶。”项恩想起自己没回家这么多天,算是失踪,说不定大伯早已侵占了她家的家产了,想到这项恩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坚持要回家看看,那些可都是父亲当了二十多年官,在战场上拿命换来的东西,绝不能让小人得去。
乐禧连忙按住她,“你虚弱着呢,我替你去。”
要是乐禧不答应,项恩还真会不顾一切的下床。
离开时,项恩还给了乐禧一个玉牌,上面不是楷书,乐禧费了好大劲才看懂上面写着的字,大概是“淮原八房项礼”,在玉牌后还写着项恩的名字与其父母的名讳。
乐禧也见过纪道平的玉牌,上面的字没项恩的那么多,也没有父母的名讳,项恩给的这个是上半部分是紫玉,下半部分又变成白玉,紫玉的部分刻着图腾,乐禧一直都觉得这图腾眼熟。
去到项恩给的地址,六品官的宅子说大不大,不过肯定比得上纪万德家的宅子。
时间还早,宅门前的灯笼还没亮起,乐禧没有去敲大门,而是绕到后门,她原本还想要敲门,可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了。
“有人吗?”
乐禧在后院里叫了几声都没人回答,无论是院子里还是回廊,都不见一个人影。
她小心的摸索着,走到一处院子,里面的一口水井吸引了她的注意,看见屋外放着一箩筐蔬菜,乐禧断定这里是火房。
屋内好像传来脚步声,乐禧下意识的躲到暗处。
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个男人,头发花白,手里端着个旧碗,不一会就听见老人吃饭的声音。
认为没威胁后,乐禧才缓缓的从暗处走出。
老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碗没端稳,摔在了地上,碗摔碎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院子里尤为响亮。“你是谁!”
老人因为年老而浑浊的眼球也在这一刻亮起,他紧握着手中的筷子,好似要拿他来当做自己最后的武器。
“老人家不要慌,是项恩让我来的。”
听见项恩的名字,老人眼里的光更多了,他急切的追问,“小姐在哪里,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六得是项家的管家,项恩的爷爷还在世时他就是管家,后来项家分家,他就一直跟着二少爷项策,在他的府里当管家,也是看着项恩长大的。
可是她跟着大少爷的妻子齐月去山里游玩至今都还未归,他也去大少爷家里问过,可是项康也只是说齐月也没回来,还让他不用担心,说可能是玩开心了,玩多几天再回来。
项康的说辞六得是不相信的,他家小姐从小就不爱游山玩水,这次出门还是齐月说了许多次她才愿意去的。
乐禧把她救项恩的过程告诉了六得,花甲之年的老人听完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真是谢过姑娘啊,姑娘真是活菩萨转世……”
六得感谢的话还没说完,院子的另一端就传来了叫喊声,“爷爷……爷爷……屋外有人找……”那是六得的孙子崇业,他一家三代都在这宅子里干活。
看见个陌生女子,崇业也是警惕起来,他看见爷爷眼角发红,更是疑惑,“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小姐出事了?”
崇业的语气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