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的鬼差、冥官甚至更高层的存在,妄图借助阳间的气运,谋取私利、长生,甚至逆天改命,结果被狠狠清算掉一批。
可想要清理干净,哪那么容易?
余孽暗藏,阴司上层,也未必全是清白人。
尤其关于苏念的事,上头某人早有命令。
“该看就看,别看太死;该管就管,别管太多。”
简而言之,让她自己闯,死活自负。
可钟鬼使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
苏念什么来头他心里清楚,背后有位大帝盯着不说,天道也看着呢……
若抱上这条大腿,别说保命,说不定连他钟鬼使的位置都能更进一步。
所以,他嘿嘿一笑,语气轻松:
“放心,真遇上那些不长眼的,谁敢混水摸鱼,丫头你只管敲打,绝对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又赶紧补了句:“这是本鬼使给你的特权!”
苏念眼神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懒懒道:“特权?”
“行啊,这次我收着,后面要是真出事,钟鬼使,你也别想撇清。”
说完,不再看他,起身倒了杯水,像是压根懒得跟他浪费口水。
钟鬼使陪笑,暗暗抹了把冷汗,心底却打定主意,可千万得哄好这位小祖宗!
想着,心虚的钟鬼使忍不住主动开口,“你不问问,阳空是怎么回事?”
苏念抿了口水,头都没抬,只淡淡道:“自己人都管不好,外人你能清楚?”
钟鬼使被噎得一愣,苦笑不已,随后表情微妙的正经了几分,“阳空,本名陈喜,修邪道出身,原本也只是个市井小散修,偏偏命硬,狗屎运旺,十几年前拜入了高人门下。。”
苏念终于舍得偏头看他一眼,眸光带着凉意:“高人?哪个高人?”
钟鬼使咂了咂嘴,像是怕惹祸似的,声音更低了:“浊阳子。”
苏念眼神微顿,神色愈发冷沉:“谁?”
钟鬼使看着她,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苦笑道:“你是异世来的,自然没听说过。”
“这浊阳子,可不简单。”他压低声音,伸手一挥,周围气息被他封住,这才压低声音道:“他原本是阴司的外门弟子,祖上有些门道,勉强算半个地府挂名的人。只不过这人野心大,早年踏上邪道,彻底走偏。”
苏念眯眼,目光冷锐如刀,唇角勾起抹讥讽:“哦?怎样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