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将那张折叠起来的100块钱打开,果然在一个角上发现了林庆良三个字儿。
中年妇女立马激动了起来,“瞧,我就说这钱是她偷的,你们还不信,之前不见的钱,只怕也都是她偷的。”
“啪’
话音刚落,倪芳转身一个耳光抽到了程倩男的脸上,“你要不要脸,你怎么还偷钱了?”
“我没有,我没有。”程倩男瑟缩着,不断往后退着。
可退着退着,后背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回头一瞧是她爸。
程顺风阴沉着脸,但眼神中的怒意比倪芳更盛。
“啪’又是一个耳光,程倩男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原本喧闹的工地,因为夫妻俩的举动瞬间安静了下来。
反倒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了,“行了,钱回来了就行,也不是我逼你,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孩子他爸瘫痪,婆婆住院,公公早死,我儿子还需要长期吃药,这100块钱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却是我家的救命钱。”
若非实在没办法,她一个女人也不至于在工地干苦力。
那些同情程倩男的人,听到这番话瞬间清醒了。
是呀,别人的日子也难过啊。
还有之前的钱
“我们家之前丢了20.”
“我家还丢了10块呢。”
“我家是5块钱,这丫头来的第2天就丢了,因为钱少我都没说,先前还以为是我花超了没印象,现下一人一句,程顺风当真是觉得没脸。
他在工地干了这么些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但他也没想逃避责任,“你们说有多少钱,我替丫头还给你们。”
能还钱自然好。
可有些人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钱是肯定要还的,可工地条件都这样,大家都睡大通铺,也没个柜子啥的,你家丫头手脚不干净,咱再住一起恐怕不妥吧。”
倪芳震惊,“不是,你们还想将我们赶走吗?我们也在这工地打工,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们老家也没住的地儿了。”
“你们老家没了,是你们家的人败的,关我们什么事儿,但工地原本就是给打工的工人们住的,你家儿女来了多久了,先前说要在工地干活,可压根儿就没干过活,既然不是工地的工人,为什么要住在工地上。”
“原先想着孩子就住个1、2天也就算了,可现在……,谁愿意再继续跟你闺女一起住啊。”“可是……,我家俩孩子还小,总不能让他们自己单独住外面吧,我也不放心啊。”
倪芳这话就有工友不爱听了,“你家儿子17,你家闺女19,这还小啊?老王家儿子16就已经跟着咱干工地了。”
“那怎么能一样。”倪芳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怎么就不一样呢?谁家孩子不是个宝啊,而且你家儿女又没上学,你家情况还那个样子还不让俩孩子上工,是打算一直养着吗?但你们也不能占了我们的床位。”
工人们越说越激动,很快就将包工头给喊来了。
将事情缘由一听,他想了想,说道:“你家儿女若是愿意上工,可以继续住在这儿,我再给办公室那边买个柜子让文员管理钥匙,你们将贵重东西都锁在里头,但你们要用什么尽量在上班时间段拿走,因为文员不住工地,你们看这样行吗?”
“若是那俩孩子做不来呢?”工友问。
“我也不是做慈善了,若工地做不来,3天之后必须搬走。”
包工头可不傻,这么大的工程需要不少工友,他没必要为了2个工人,得罪其它工友。
而且他也给出了时间让人准备,就算是在人情上,也落不下错。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不管俩孩子干不干得来,出去玩一圈回来的程耀祖听到这一噩耗瞬间就将矛头指向了程倩男,“都怪你,你没事儿偷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