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皇贵妃逗弄着怀中的小孙儿:“我也想要看看锦时对小璋儿的态度如何,如若陆锦时对小璋儿过于抵触容纳不下璋儿,那她可就不适宜做你的皇子妃。”
容弈咳嗽了一声道:“娘,陆锦时定是能容得下璋儿的,你多虑了。”
皇贵妃缓缓道:“人心险恶,多有防备总是无错的,翠竹,让陆锦时前来长乐……”
容弈道:“不,去玉琉宫,切不可让她来长乐宫!”
嬷嬷两相为难。
皇贵妃抬眸看了眼嬷嬷道:“翠竹,那就让贺大姑娘去玉琉宫罢。”
嬷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是,娘娘。”
容皇贵妃望向容弈道:“你是不是有何事情瞒着娘亲?”
容弈道:“没有。”
容霜心中满是觉得不对劲,容弈定是有事瞒着她的,但见容弈不愿说,她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容弈如今年纪也不小了。
容弈道:“那就劳烦娘亲,帮我好好照顾璋儿了。”
说罢后,容弈便就忙往玉琉宫而去。
容霜望着容弈离去的背影,轻笑着逗着怀中的璋儿。
小璋儿一脸懵懂地朝着容霜咯咯地笑着,小手朝着容霜发髻上的凤钗而去。
容霜便就取下了凤钗给着璋儿拿在手上玩着。
玉琉宫内。
陆锦时进了宫殿内,只见七皇子又在纱帐后头,不禁有些好奇七皇子为何一次两次都在纱帐后头不见人“臣女参见殿下。”
容弈咳嗽了两声,找着低沉微哑的声音道:“不必多礼,平身。”
陆锦时道:“殿下,臣女有要事与殿下商议,还望殿下屏退左右。”
容弈沉声道:“都退下吧。”
“是,殿下。”
在殿内伺候的内侍宫女们都纷纷出了门外。
陆锦时等着宫人们从外边将宫门阖上,低声道:“殿下,上回臣女有一事没有与您坦白,臣女这两日一直心中难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欺瞒殿下您。”
“何事?”
陆锦时缓缓开口道:“臣女孩子的生父是殿下您的表兄弟,长平侯府的公子容弈。”
陆锦时抬眸看向了纱帐内。
却久久不见纱帐之后的动静,唯有一旁的香炉之中青烟袅袅。
陆锦时便继续道:“殿下,臣女先前本不该瞒着您此事,但当时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臣女万分厌恶容弈,想着本就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所以不曾告知您此事。
可谁知容弈当真是恶心至极一直纠缠于我,他竟然趁我昨夜里给老侯爷守孝之时,强行夺走了我的孩儿,望七皇子殿下给臣女做主。”
纱帐后头的容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陆锦时竟还真敢进宫找七皇子告状。
“殿下,臣女自知我不配当七皇子妃,我日后定当好好效忠于殿下您,还望殿下替臣女做主,帮臣女抢回孩子,斥责容弈,让容弈别再来纠缠臣女。”
容弈沉声道:“你就这般厌恶容弈?”
“是,厌恶至极。”
容弈咬紧着唇,好一个厌恶至极。
陆锦时道:“臣女先前并不想承认璋儿是容弈的血脉,在我心中,璋儿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容弈本就无关,臣女就当做孩子他爹死了。
但容弈他如今卑鄙至极强行夺走我的孩儿,这几日里又是厚颜无耻翻墙地纠缠于我。
臣女无法,只能告知殿下实情,请殿下为臣女做主,臣女愿尽天章书院全力,助殿下得偿东宫之愿。”纱帐后头的容弈捏紧着茶盏,压抑着他的气恼,“容弈如何得罪了你?你既然愿意生下他的孩子,想来当初也是有情的,如今也不该这般厌恶容弈才是,何况容弈他仪表非凡,俊美绝伦,面如冠玉,气质出尘……
陆锦时道:“当初我找容弈生孩子也不过就是借种生子罢了,容弈他道貌岸然,狗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