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奚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并正色道:“好,妙计,妙计啊!传令下去,将姑臧城周边的老百姓全都抓来,让他们做肉盾,明日一早向姑臧城发起进攻。”
“是,王上。”众吐谷浑将领大声应道,并立即离开大帐。
很快,多路吐谷浑兵马,分散前往姑臧城周边的村落,将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抓入了大营,并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大营,很多百姓不知吐谷浑兵马要干什么,全都非常害怕。
吐谷浑大军四处抓捕姑臧城周围的百姓,这么重大的大规模行动,自然不能瞒过晋军的眼睛,吐谷浑刚刚开始行动后不久,晋军就得到了消息。
第二日凌晨的时候,晋军主将得知吐谷浑如此行事,心头显得极为紧张,他昨晚刚刚割了吐谷浑大臣的嘴唇,紧接着就发生了周边大量老百姓被吐谷浑兵马抓捕的蹊跷事件,这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吐谷浑王碎奚,极有可能将怨气发泄在姑臧城周边老百姓的身上,而这恰恰是晋军主将最担心的情况。
“吐谷浑大军为何要抓百姓,查清楚了没有?”晋军主将看向一名部将,焦急的问道。
“启禀将军,我们派出去的细作观察了一夜,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情况,吐谷浑大军只是将百姓们抓入他们的大营,但却并没有杀害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杀。”部将如实回道。
晋军主将闻言,蹙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吐谷浑大军抓了这么多的百姓,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就在晋军主将感到非常诧异的时候,吐谷浑大军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城的准备了,只需吐谷浑王碎奚下达进攻的命令,众吐谷浑将士便可以立即向姑臧城发起进攻。
“王上,三军将士已经准备就绪,数万凉州百姓也全部押入各军,随时可以向姑臧发起进攻。”一名吐谷浑将领大声汇报道。
碎奚嘴角微微一笑,大声下令道:“进攻,全军立即向姑臧发起进攻。”
“是,王上。”吐谷浑众将领领命,并立即率领各自的兵马,在凉州百姓的掩护下,向姑臧城缓缓逼近。
黑压压的人群缓缓向姑臧城移动,守城的晋军将士见状,全都弯弓搭箭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就连晋军主将也亲临第一线指挥,以确保城池可以守住。
不过,当吐谷浑大军走近了之后,城墙上的众晋军将士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不是吐谷浑的刀盾兵,而是凉州的老百姓,这让他们感到大为吃惊。
“将军,走在吐谷浑大军最前方的都是我凉州的老百姓,吐谷浑这么做是要让我凉州的老百姓充当肉盾啊!”一名部将终于明白吐谷浑半夜四处抓捕老百姓的原因了。
“将军,吐谷浑这一招实在是太阴毒了,他们以百姓为前驱,让我军不好痛下杀手,如此将大大减弱我军对吐谷浑的杀伤,情况将对我军非常的不利。”一名部将焦急的说道。
晋军主将也是大为吃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吐谷浑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向姑臧城发起进攻,面对如此险恶的状况,他的后背开始发凉。
作为一名领兵大将,晋军主将心里非常清楚,不论吐谷浑攻城多危急,他都不能下令对充当肉盾的百姓痛下杀手,因为这些百姓是很多将士的亲人,让将士们射杀自己的亲人是很难行得通的,处理的不好,会引起麾下将士们的反弹,后果将极其严重。
而若是不下令放箭,则又无法对躲在百姓身后的吐谷浑士兵造成杀伤,如此,大量的吐谷浑士兵,极有可能在凉州百姓的掩护下攻上城墙,从而攻破姑臧城。
两难的局面让晋军主将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几乎已经看到姑臧城被攻破之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