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孚思索了片刻,抱拳回道:“皇上,晋军兵马虽多,但远道而来,短时间内,蜀中百姓不会屈从晋军的,晋军无百姓的支持,粮草必然匮乏,若晋军强抢百姓粮食,则更会招致百姓的报复,人马越多,对粮草的需求就越大,只要我军紧守京城,不出一个月,晋军必然粮尽,我军可不战而胜。”
“对对对,冯爱卿之言甚是,五万大军,日费粮草颇多,晋军岂能久持,哈哈哈!我军战胜晋军不远矣。”李势突然亢奋起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见李势对战胜晋军已经有了信心,冯孚接着奏道:“皇上,晋军南北两路大军,为了抢功,行动不一,北面的北伐军将首先抵达京城,而南路的晋军至少要晚五天才能抵达,这样一来,对我军将大大的有利,微臣有信心可以挡住晋军的进攻。”
“好,太好了,有冯爱卿在,京城无忧矣。”李势夸赞了冯孚一句,随即淡淡说道:“武阳城情况不明,若是昝坚将军可以挡住南路的晋军,我军或许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凝目看向群臣。
“皇上圣明,我军定能反败为胜。”大殿上的群臣,连忙顺着李势的心思,齐声附和了一句。
“哈哈哈!我军必胜,大汉必胜。”李势笑着大声吼了一句。
大殿之上群臣连忙抱拳恭喜,实则在心底暗笑李势无知,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中书监王嘏和散骑常侍常璩,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暗自摇了摇头,感慨国之将亡,心头真是五味杂陈啊!
退朝之后,大殿上的群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离开,并互相谈论着当下蜀中的局势。
中书监王嘏则一个人低着头向前走,丝毫也不搭理周围的大臣。
“王大人,等等老朽,等等老朽啊!”散骑常侍常璩快步走了过来,奔至王嘏的身旁。
王嘏侧目看了看常璩,轻声道:“常大人有什么事吗?”
常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轻声道:“王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我的府上喝一杯吧!”
王嘏摇了摇头,拒绝道:“常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老夫不去,不去了。”
其实,王嘏在前一天收到了李广的书信,信中劝说他投降晋军,为此他的心头是极为的忐忑,回信吧!万一东窗事发,则是杀头之罪,不回吧!万一晋军攻破京城,他就失去了投靠晋国的最佳时机了,这种矛盾的心情,把他折磨的够呛,甚至,吃饭和睡觉都受到了影响。
“王大人,不管什么时候,你我同朝为官,到我府上喝一杯水酒,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走吧,走吧!”说着,强行将王嘏向自己府邸的方向拉去。
“常大人,在下不去,还是不去了。”王嘏还是拒绝。
常璩一见,怒了,蹙眉道:“王大人,今日若是不去,老夫可生气了。”
“好好好,在下去就是了,就喝一杯啊!”说着上轿,前往常璩的府邸。
很快,王嘏和常璩便抵达了常璩的府邸,二人下轿并排走进府邸,直奔大堂而去。
不一会儿,上好的酒水和可口的饭菜便端了上来,展现在王嘏和常璩的面前。
“来来来,王大人,咱们喝一杯。”常璩说着,端起酒杯向王嘏送去。
王嘏一愣,连忙举起酒杯,与常璩对饮了一杯。
“王大人,别愣着,吃菜啊!”常璩再次邀请道。
“好好。”王嘏下意识的应了一句,随意的端起筷子,夹了一些。
常璩见王嘏对酒菜毫无兴趣,不禁叹道:“王大人心事重重,茶饭不思,不知是遇到了何事,这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