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不过是心中气愤难耐,说说气话,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罢了,不料,却把满朝文武吓个半死。
一名文臣怕石虎真的会出征,连忙出列奏道:“王三,万万不可,如今,我大赵四面受敌,北方的段辽屡屡进犯我边境,西凉张俊在我大赵边境屯兵十万,意图不明,关中刘耀残部,时常作乱,草原拓跋氏一族对中原也是觊觎已久,不可不防。”
“哼,前线屡屡战败,若不出兵,晋军长驱直入,岂不一路打到邺城。”石虎大声喝道。
“王上,此战我军虽败,晋军的损失也不小,晋室一向偏安江南,满朝文武热心北伐的没几个人,得知我大军退兵,一定不会大举追来。”一名大臣分析道。
“哼,当年晋将祖逖一路打到黄河边上,差一点就打过了黄河,如今,怎么不会追来。”石虎大声斥道。
“王上,晋室接连遭遇王敦、苏峻之乱,国力已大不如前,况且,如今的晋室,跟本就找不出像祖逖那样的名将。”
“王上,我大赵修养数年,再进攻江南不迟。”
“王上,我大赵当先解决掉屡屡犯边的段辽。”
满朝文武,纷纷劝诫。
石虎见诸大臣说的都很有道理,同时,心头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于是,大声下令道:“传令,前线中路大军退守山桑城,任命夔安为主将,桃豹、张举、王朗、张豺、姚戈仲、孙伏都为副将,告诉夔安,一定要守住山桑城,否则,提头来见。”
“是,王上。”传令官得令,转身离开大殿。
“散朝。”石虎大喝一声,挺着大肚子,昂头离开大殿。
石虎走后,吓得满脸是汗的满朝文武,互相对视一眼,缓缓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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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军主力在怀远、义城休整了三天,在这期间,韩潜每日派遣斥候,前往豫州山桑城附近打探敌情。
斥候打探得知,敌军主力皆集结在山桑城,并无进军和后退的迹象,似乎打算死守。
韩潜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北伐军主力近两万,荆、扬二州主力大军,集结在当涂城的已经达到六万,三路大军合计八万,只要荆、扬二州主力人马渡过淮水河,对山桑城的敌军,有绝对兵力优势。
就在韩潜苦等荆、扬二州主力渡过淮水增援的时候,朝廷传来了立即退兵的命令。
很快,荆、扬二州的主力人马,开始从当涂城拔营,缓缓向扬州和荆州行去。
韩潜无奈,只得下令退兵,北伐军近两万主力,分别从怀远、义城向当涂退去。
此时,华安的亲兵营左旅仍在平阿,待接到退兵的命令时,韩潜的主力人马已经退过来淮水。
华安不敢独自停留,接到退兵命令后,立即连夜率领部下向当涂城北面的渡口奔去,一路疾行,终于在第二天一早到达渡口,好在敌军并未追来,华安麾下近两百将士,安全的渡过了淮水,进入怀远城与韩潜主力大军汇合。
韩潜奉命率主力在当涂城驻扎,十天后,前方传来了,敌军主力退回邺城的消息,于是朝廷命令韩潜率主力退回京城。
兵力单薄,天子有令,韩潜虽然极不情愿,但不得不服从朝廷的命令,率领主力退向京城。
退兵当日,韩潜站在当涂城的城墙上,看着北方的淮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师傅,我军正势如破竹,朝廷却下令退兵,真不知皇上和满朝大臣是怎么想的。”华安抱怨了一句。
韩潜蹙眉瞥了华安一眼,无奈道:“南北士族皆是一心偏安江南,朝中大臣大多出身士族,皇上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