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抓紧,内心翻滚汹涌,但面上还是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沉声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们都认识,有机会的话,就请他进宫来,咱们三人一起喝酒。我可知道,你酒量很好的。”
“在山上无聊,练出来的。”
抓着龙首的受青筋爆出,单纯的朋友,她每次情绪波动,每次生病,不都是因为他吗?怎么可能会是单纯的朋友。安公公的话,坊间的流言蜚语,不可能全都是空穴来风,也许没有流言说的那么夸张,但是他们的关系也绝不那么单纯。
墨玉回忆着在山上的日子,道:“那时候很自在,每天拿着一壶酒,一个酒杯,坐在躺椅上,吹着凉风,晒着太阳,听着鸟叫声,流水声,漫山遍野开满了花,我就坐在山顶上,看日升日落。”
“皇宫的生活让你不自在吗?”
“没有,只是习惯了从前。”墨玉转头,定定地看着他满是怒气的双眼,淡淡道:“皇上还有什么疑问,一并问了吧!”
“你觉得朕不该问吗?”
他是皇帝,天下人天下事都是他的,有什么不能问的。“皇上问,我便说,绝无隐瞒。”
“绝无隐瞒?你和夜天的事,你不就隐瞒了吗?”
墨玉站起身来,绕过书案,走下台阶来,背对着他道:“我从没想过要瞒,只是皇上从没问过而已。”
皇帝霍的站起身来,怒道:“朕不问,你就不说了吗?”
墨玉转回身,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由得讽刺一笑,道:“皇上,你是天子,你有你的威仪,可是皇上,妾身即便再卑微,也有自己的骄傲。妾身若做了,妾身也有勇气承担,妾身若没做过,皇上就是杀了妾身,妾身也不会承认。”
“拍”的一声,案上的墨汁摇晃了一下,有些洒了出来。帝王之怒气充斥着整个文德殿。“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足以让朕杀了你。”
墨玉绝望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幽幽道:“我是一个死了太多次的人了,死对我来说,就像早上吃的茶点,是什么味道的已经不重要了。皇上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怀疑而已吗?安公公如果还没有死,你是不是会把他叫来细细询问呢?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认定了这是事实,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当你查到我与夜大人早就认识的时候,你心里就肯定了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因为如果你不这样认为,你心里就不好受。是吗?”
殿内有一刻的沉默,愤怒的气息在沉默中蔓延着,背后传来压制着怒火的沉声,“下去。”墨玉拳头紧握,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向门口。阳光照在她的脚上,然后是身子上,最后是脸上,照进了她的眼睛里。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伸手,放在发迹处,挡住了强光。强光挡住了,可是视线还是看不见东西,而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最后身子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玉仙宫里。
墨玉和司空面对而坐。墨玉摆弄着面前的茶具,司空看着她优雅地动作,仿若一幅悠闲自在的画卷。
往小杯中斟满茶水,墨玉将杯子递到他面前,轻轻笑道:“请。”
“多谢。”司空接过茶水,一口饮尽,在口中绕了一圈,而后才慢慢吞下。还是和以前的味道一样,他喝了这么多的茶水,还是墨玉煮的茶最好喝。“身体可好了些?”
“已经都好了。”自上次文德殿晕倒过后,一个多月了,皇上再也没有踏足玉仙宫。宫里的人都说,丽妃是要失宠了,皇上****往慈明殿去看贤妃和孩子,看来,这宫里的风向已经飘向贤妃这边了。
墨玉这病也是莫名其妙,原本是已经大好了的,谁知道出了趟门,又反复了。太医也只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