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女儿明日就进宫去见太后,请她责罚。”
纪刚杨这才满意地点头,道:“这么做是对的,可你得素衣净面进宫,拿上荆条去向太后请罪,太后会如何对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拿着荆条进宫,这比家法还要严重,沅氏忙喝道:“不行。老爷,这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进宫去跟太后说明事实,咱们翡翠不能这样做,她还要嫁人呢!”
素衣净面也就算了,还要拿着荆条。这事一但在宫里传开,整个东京的人都知道了,那她的女人以后还如何在京城贵女中立足,她还有何颜面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将来又如何让皇上青睐于她?
纪翡翠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做了。求父亲再想其他的法子,女儿愿意接受家法处置。”
“你犯的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家规了,你犯的事,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皇宫的玉仙宫里,你辱骂的,是宫里的丽妃娘娘,不是住在咱们家的大小姐啊!你们要记住一点,丽妃现在是皇室中人了,你们辱骂她,就是藐视天威。”
纪翡翠急声道:“父亲,难道太后娘娘不帮我们从中斡旋吗?”
“太后如果不帮忙,就不会派人来了。”
纪翡翠瘫坐在地上,“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纪刚杨扶起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他也不想这么做,他也心疼这个女儿。“女儿啊,不是我不心疼你,这件事如果处理的不当,咱们家可就得背上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欺君罔上的罪名。太后不会为难与你,以丽妃的性格,定也不会为难与你。”
翡翠是太后的最后一颗棋子,肯定不会特意为难她。至于玉仙宫,走个形式就差不多了。但她这一进去,多多少少对自己的名声还是有些影响。
纪翡翠倒也没再说什么,第二日一早便负荆进宫,先是到了太后的慈明殿。太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责备了两句就放她走了。翡翠继而到玉仙宫,进了玉仙宫内,墨玉便屏退了众人,殿内只留下纪翡翠和她两人,整整一个多时辰之后,纪翡翠才出了玉仙宫,出来时已经换上了鲜亮的衣裳,秀发盘起。谁也不知道在过去的一个多时辰里,殿内发生了什么,她们又说了什么。
自纪翡翠走后,墨玉便唤了玉仙宫中众人,禁令他们今日起不得随意出玉仙宫,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有人问什么一律不准多嘴说话,否则后果自负。皇上曾经问她那天与纪翡翠都说了些什么,纪翡翠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问她,她想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忽然想起,那幅她放在书案上的画像,画像里是什么内容他一清二楚。她从来不与他说,他也装作不知的不问。这两日见到她,她不是在发呆就是睡觉,怕是心里那一丝丝的温度也在慢慢地变冷了吧!
雨过天晴,景色不错,自然心情也不错,皇上想着墨玉呆在宫里也够久了,不如去玉仙宫看看她,他想告诉她,他不会纳纪翡翠为妃,既然她的亲人将她弃之如履,至少她可以在他的怀里,安稳地躺着。
刚拐过一个假山,便看到前面桥上隐约跪着两人,想必又是那个宫女犯了错被主子罚跪了吧,好奇地问道:“马邢,那上面跪着的人是谁?”
马公公看过去,太阳太大,阳光太刺眼,也看不清楚是谁。“皇上,待奴才去查看一下。”
皇上点点头,过了一会,马公公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皇上,桥上跪的人是丽妃娘娘和她的丫鬟想容。”
什么?墨玉?她不是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宫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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