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也只是个在深山了呆久了的女人而已。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也许他太低估了她,以前她不表现出自己缜密的心思,敏锐的观察力,是因为她不想表现而已。“那也可能是巧合啊!”
“一点可以说是巧合,可是巧合得太多,我要是还认为这是巧合,那我还不得被自己傻死了。而且就凭你刚才没有咽下去茶的这一动作,足以证明我的推测。”
夜天同意地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你在考我?”墨玉笑了笑,看向窗外天边黑云压城,恐怕是雨期将至了。“第一次你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应该是第三次的时候吧,我就确定了。不过这跟我也没关系,顶多白喝你几壶茶。”
“呵呵,也是,请你喝茶的能力还是有的。”夜天又开始了他的桃花眼斜飞,嘴角上钩。“你要是想喝,天天来都没事。哎对了,你怎么会在这京城里啊,我还以为你们那天看完祈神就回山上了呢!”
墨玉凝视了他许久,没有在他的桃花眼中看到镇定的神情,心里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回京城了吗?以昨天他靠近车撵的位置来看,官职一定不低,怎会不知道前两天皇上下旨要她进宫这么大的事?“哦,我回纪府了,不会山上了?”
“不回山上了?哦,我知道了,你那老头子终于想起你的终身大事了,是吧!不过以你的年纪,也该嫁人了,要不然等再过几年,都没人要了。”
“你不是一直想我离开乌延山吗?如今倒如了你的愿了。”
夜天嘻嘻地笑着,为自己倒了杯茶。“怎么样,许了人家没有?”
墨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淡淡地说道:“没有。”
“真没有吗?”夜天倾身上前,看着墨玉的眼睛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如果我说是呢!墨玉心里暗暗回答,大概从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吧,他是她在乌延山上十年里唯一的朋友,他和她说这天下事,他会给她带去新奇的东西,他会每次逛街的时候凑近她耳边,跟她说那是你们家的谁谁谁。她会在山上酿好酒等他,会吹他送的玉笛,会在漫漫长夜中,在他的屋里点上一盏明灯,等待他的归来。她不相信,他感受不到她的心意。
“没有。”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也给她带来了太多,五年的交情,终是因这“没有”二字而结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既然得不到,就笑着放弃。
夜天放下茶杯,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哎,你要真是没人要,我不介意收了你。怎么样,过两天我去你家提亲,依咱两的交情,怎么的正妻的位置也该留给你。”
墨玉心里有些烦躁,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了话题。“你怎会出现在这京城里?”
“我住在这京城里当然出现在这里了,要不然你希望我出现在哪里?”
“也对,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墨玉看着他转茶杯的手,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说谎的时候,手里会习惯性地把玩着东西,酒杯,茶盖,玉佩,璎珞。她很想对他说这句话,可话到嘴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他选择了不说,她也就不该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毕树繁的人?”
夜天把玩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杯没了控制,歪歪扭扭地转了几下后,无奈地倒下。夜天不动声色地扶起它,说道:“认识,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人,难道你见过?”
“嗯,有过两面之缘。他又是做什么官的?”
他不是官,他是这个周国最有权力的一个人,生杀予夺,全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中。毕字去十加木,便是柴。繁者,荣也。柴荣,便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