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角度,甚至可以把领导的一个喷涕恭维成一首名曲,将领导的一个响屁吹捧成一支好歌。”
谭森的话把殷玲逗乐了,她笑着说:“我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有创造性地发展。”
“你的原话怎么样讲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大体的意思没有错。”谭森说。
“不,你的话比我的话讲得更深刻,我想想自己以前的有些做法其实很可笑,这里有性格方面的问题,也有思想方面的问题。我总想高人一截,喜欢踮起脚跟走路,结果站立不稳,跌了跤子。我也总想多赚点钱将来留给孩子,让她以后的生活不要像我们过去那样清苦,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孩子并不领请。”
“孩子并不是不领你的情。”谭森说,“她是有自己的主见。有些国家的孩子家长,主张孩子成人以后就让他们自主生活,在经济上独立,中国的家长总想给孩子留下一笔丰厚的遗产,事实上有时候适得其反,你给孩子留下一百万元,可能帮助他成为天才;你给孩子留下一千万元,可能促使他成为庸才;你给孩子留下一个亿,可能放纵他成为蠢才。小虹是个很聪明、很有志向的女孩子,她不会做一个在父母的卵翼下张嘴等食吃的小鸟,也不会把你为她创造的财富当成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愿意像有些“坑爹”的孩子一样,不求进取,坐享其成。”
“你说的话我绝对相信,她也曾经在我面前说过,她不想当一株攀援大树的青藤,而要做一棵沐雨临风的劲松,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天空,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在说大话。”
夫妻两个推心置腹地谈了很久,直到护士提醒谭森不要过长时间影响病人休息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