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点力,起码可以在网上交朋友、‘织围脖’,讲讲老传统,聊聊新形势,你说,我的话‘有木有’道理?”
“过去你总是对有些新生事物看不惯,现在居然满口时尚名词和网络语言,我这个本科毕业生在你这个初中未毕业生面前都成‘网盲’了。”冯长平笑着对鲍清彦说,“我知道电脑的作用是挺大的,听说双方聊天时还能互相看得见?”
“那叫视频,懂不懂!”鲍清彦卖弄地说。
“你可以与别人聊天,但是别用视频,要不然,别人会把你的形象录下来制成照片贴门上避邪;你与别人聊天也别通话,你当兵几十年乡音不改,一张嘴就是一股红薯萝卜味,睡觉打呼噜都是梆子腔,别人与你讲话,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一点,你可以网聊,但不要网恋,我听说有不少人与异性聊天聊出感情来,造成家庭婚姻危机,你要是把一个‘小三’引诱到家里来,关大姐往哪里摆?”冯长平与鲍清彦开玩笑说。
“我上网主要是看新闻和趣事,有时候查查资料,学习聊天也是想以后与远在国外的孩子们叙家常。”鲍清彦正儿八经地说,“我这个德行,除了你关大姐,没有那个女人会看上。不像人家直政部的老林,自卫还击战时俘获了穷凶极恶敌人的一个班,跳舞厅里俘获了风韵犹存徐娘的一颗心,别人年纪大了脸上长皱纹,他年纪大了身上出绯闻。我们俩都是从同一个部队调上来的,我知道他的根底,你对他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当了领导干部之后变化很大,说一句实在话,这个人不实在,脸皮比较厚,上战场都不用戴钢盔。脸皮厚的人一般都过于自信,别人对他有了意见,他依然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了不起、很伟大,将来死了之后,骨灰里边都能扒拉出几粒舍利子来。”
冯长平听了鲍清彦的话,笑着说:“关大姐要是在跟前,肯定又会埋怨你,我们聊天,你总是扯上别人干什么?”
鲍清彦不服气地说:“我这个人见到看不惯的事就想说,我对老林说话也不客气,有一次我当着不少人的面,给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老林同志要注意呢,你老婆是宫颈糜烂,你不要思想糜烂,说得他很不好意思。还有一次,他老伴向我抱怨说,老林这个人太不顾家,意思是说,老林这个人在外边不会酿蜜,只想采花。我与老林的老伴很熟,她是我和老林在基层工作时与我们家老关同一年随军到的部队,原来是个乡村的民办教师。我劝她说,老林在外边飞累了,就该归巢了,我希望你们老两口白头到老、长命百岁。他老伴伤感地说,我也想与他白头到老,可他总是染发;我也想与他长命百岁,可是他总让我心碎。后来他老伴也不再管他,没事了就去商场购物,你花你的心,我花你的钱。”
鲍清彦的话把冯长平逗乐了,他笑着说:“你这个老鲍可能是言过其实,我就不相信老林都七十来岁的人了,还会去外边招惹女人。”
鲍清彦脖梗一挺说:“你这话讲得不对,有时候不是男人招惹女人,而是女人引诱男人,关键是男人有没有抵抗诱惑的能力。有些女人不在乎你脸上的折子多不多,只注重你口袋里的‘折子’多不多,以及每个折子上存了多少钱。我刚才讲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退休以后,年纪大了,身体差了,就好好在家呆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复杂,不要再在外边乱跑,特别是不要给别人找麻烦。还有在机关第二干休所休息的秦霄汉,他是机关里的老人,你应该也认识,这个同志工作有魄力,能说会讲,政绩突出,但是,他退休后喜欢到下属单位和老部队去,在外边还犯过一次心脏病,住了几天医院。他对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满不在乎,依然四处走动,有时还答应通过老关系帮人家协调解决问题。在职时说大话,那是餐中的响屁,退休了说大话,那是饭后的饱嗝,都不能当成歌曲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