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位少侠路过此处,却不知要去往哪里?”
“我等要上无禅寺!”叶知秋道。
“哦,无禅寺在羁縻山深处,云遮林密,况且路途皆峭壁危崖,甚是难寻,不过,那小丐爷倒便是住在羁縻山中,不若你们随他前往,也走的方便些,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却不料门外接话道:“几位随我进山便是,我自小便在羁縻山,路熟的很,阿苦自然将几位带到!”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自是那小乞丐。
叶知秋微微一笑,唤他过来坐下,轻声问道:“你叫阿苦?”
小乞丐点头承认。
“那好,你且随我们吃饱喝足,然后我们随你进山,可好?”
阿苦自是应允,钱掌柜吩咐重新上了酒食,几人吃喝完毕,钱掌柜却是如何都不肯收下饭资银钱,众人只好作罢,辞别了钱掌柜,随阿苦进山去了。
一路上果然山道艰难,小径或没在石中,或隐于林间,虽然艰辛难行,但胜在风景别致;云雾流光、白雪覆岭、奇石嶙峋、怪木突兀,山涧水瀑清澈无比,偶有野兔临望,山鹊惊飞,只惹的秦白露欢笑连连。
阿苦本欲在前头带路,但叶知秋怕山道难行,则走在了前头,白露自是要和叶大哥一起的,这下反倒是阿苦与秦元庚走在了后面,阿苦本是孩子心性,一路行来,哥哥姐姐的喊着,不多时倒也越发的熟络起来。
阿苦心中奇怪问道:“叶大哥,你可不似第一次进这山,看路也是很熟啊!”
叶知秋轻笑道:“嗯,以前跟我师父来过两次。”
白露却是接话道:“阿苦,你与你师父寄居无禅寺,定然知道心木大师吧,叶哥哥可是心木大师的师侄呢”言语间颇有些卖弄。
阿苦闻言啊的一声,思索了一下,脸色便愁了下去,真的是一副苦脸了:“那......叶大哥岂不是方丈大师的师弟了?”
顿了一下,皱着脸道:“我师父与方丈平辈而论,我岂不是要把叶大哥喊作叶师叔才是”
众人闻言皆笑,想来以阿苦的年纪,若喊方丈为师伯的话,在寺中的中年僧众便可称师兄,青年僧众便已然是他的后辈了,却不想这叶知秋竟然辈分如此之高,以致阿苦心中郁闷了很多。
秦元庚指指叶知秋,对阿苦戏道:“小阿苦,大可不必挂怀,即便寺中多了一个年轻长辈,以你的辈分,在寺中还是很高的嘛。”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山道一弯,忽然一挂悬阶出现在众人眼前,阶前立有一座简陋木牌坊,上刻无禅寺三个大字,赫然便是无禅寺的山门了。
山门后面的悬阶十数丈长,垂悬于两座山崖之间,阶下又数十丈深,一条河流从阶下流淌而过,悬阶后面,便可看到寺中院落房舍,山门前,则立着两名和尚,应是当值知客僧,叶知秋正要上前打问,却见阿苦几步迈出众人前面,对两位知客僧人笑道:“觉静、觉安两位世侄,已然在这里等师叔我了啊”
觉安淡淡的看了看阿苦,神情不忿,转眼却看向叶知秋三人,并不与阿苦答话。
觉静却苦笑道:“阿苦,休要胡闹了,你师父还在等着你呢!”
觉安并不理会阿苦,倒则对叶知秋三人施礼道:“不知几位施主如何称呼,驾临敝寺何事,小僧也好通报?”
叶知秋笑道:“觉安师傅,可还记得叶知秋?”
觉安看看叶知秋,又看看觉静,打量片刻,啊的一声猛然惊道:“师叔祖......”
阿苦和叶知秋闻言皆是一脸没奈何的苦笑,秦家兄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