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好好的放在侯爷桌上呢。”
“这会儿子,怕是已经放在官家御桌上了吧。”
杜书彦换了便服,慢悠悠的溜达到大相国寺,僧人们已用过了早饭,正在经堂前三三两两的论经释义,萧远换了一件天青的布袍,蹲在藏经阁的石兽前,逗弄着一只打盹的花猫。
“我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杜书彦有些忧虑的垂下眼,“大捷的兴头上,朝廷不会处理得太严厉。”
萧远索性坐了下来,袖着手望着金碧辉煌的宝顶:“你知道高德兴曾在西北军供职吧?只要有人肯借机往这里查一查,我不介意推他一把。”
在佛陀俯瞰众生的庄严宝像之下,他的笑容阴冷刺骨,宛如修罗。
杜书彦怔了怔,他自然明白萧远的意思,那个引诱意味十足的笑,想要带他去的地方,是魔道。
“也许我有一日会深陷泥沼,但不是现在。”
萧远笑着翻身站了起来,背对着杜书彦挥了挥手,懒洋洋的消失在日光斑驳的树影中,诵经声远远的传来,听不真切。
按例进宫将经过禀告官家,刚谈了约莫一个时辰,曹公公便报律王进宫觐见太皇太后,官家放下杏仁茶,忍不住轻叹道:“皇叔近日倒来的勤。杜卿且退下吧,待大理寺查出了究竟再议。”
一时无事,杜书彦却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难道我已经成了工作狂了?”莫名焦躁的在花厅里转了几圈,杜书彦无聊的拉住云墨问道。
“公子可要请张太医来看看?”
愤愤的丢开云墨,杜书彦望着满天暮色:“老爷还未回府?”
“老爷还前厅会客呢。”
“都这时候了,咱们往前面看看去,”这几日为高德兴之事奔忙,连中秋佳节也未能尽孝,杜书彦心中着实有些不忍。
沿着围廊刚来至厅后,隔着假山堆叠,远远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本不该打扰尚书大人,但武定的军士们实指着这份岁赐过冬,这会儿子朝廷还不批送,怕是有些迟了。”
杜尚书颇客气的笑道:“这也是因白城大捷的赏赐耽搁了,府库不日便会批下来,翊麾不用忧心。”
杜书彦脚上不觉加快了两步,赶至门前鞠道:“孩儿来请父亲大人用膳。”
杜尚书笑道:“还是这么冒失,来见过萧翊麾。”
萧远忙起身道:“不敢,早闻杜翰林的大名。末将鲁莽,竟叨扰到此时,还望尚书大人和翰林见谅。”
杜尚书点头道:“老夫官职在身,不便留翊麾用膳,翊麾在京中再盘桓几日,此事必了。”
“谢尚书大人,”萧远恭恭敬敬的撩袍拜了,告辞而去。
杜书彦扶着老尚书,笑道:“父亲年纪大了,这些事务让下面人处理也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是,是,”杜尚书叹了口气笑道,“年纪大了,难免惦记往事。”
“父亲当年也欠西北军钱财?”杜书彦见父亲心情颇好,忍不住打趣道。
杜尚书捋着胡子:“当真有脸了,敢取笑老夫。”
“那父亲所说往事是?”
“不提也罢,”杜尚书背了手,缓缓走着,“你师父有几年没见了吧?”
“师父可有信来?”杜书彦眼中一亮。
“前日着人带了封信,说是节后要来京城。”
“那可太好了,”杜书彦恭敬的和父亲闲聊着,心思却恍到了刚才父亲和萧远说的话。
他倒是正经有公事上京,若那日没坏了他的事……可怜武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