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古老的道路,上面空空荡荡,一朵花都没有。”
“后来有一朵花自远方飘来,在这条古道旁落地生根。”
“这朵花对它的新家很满意,但它也偶尔黯然神伤,想念它的故乡,但那故乡已经没啦。”
“它故乡曾有一位花农,对这朵花极好,这朵花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但遇到这位花农,总不免有几分故人之情,因此对那花农稍加照顾,以报答他昔日恩情。”
“话已至此,点到为止,往事如花,便让它随风而逝吧。”
随着柳如是退回人群,那声音也逐渐消失,鸿雁若有所思,凝立不动。
鲁管仲、钱谦益快步上前,将易武阳扶起,坐在一旁靠椅上,七手八脚地救治起来。
皇太极向鸿雁问道:“仙子,这人莫给便是散播血花之人?”
鸿雁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位伤心的莽夫罢了。”
众人本已放下心来,听了鸿雁这般说法,心情又沉重起来,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发白,便纷纷出门查探。待见到门外并无异样,八旗旗主大喜过望,立时护送着皇太极匆匆离去。
好端端一个婚礼不欢而散,鸿雁歉疚地对郭树临说道:“树临,抱歉了……没想到你我婚礼竟然……”
郭树临微微一笑,摸了摸鸿雁脸颊,道:“无妨,你我之间已无需走这等过场。”说罢,他骤然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那情状,便如急于逃离鸿雁身旁一般。
鸿雁知道事态正在失控,向着她无法预测的方向驰去,而她却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这等情形令她不安至极。
这场意外似乎使皇太极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其后三日,他借口身子不适,身处后宫,连早朝都不上了。第四日凌晨,他突然下旨召见了几位重臣,亲口下令八旗旗主在属地自查,搜寻那制造失踪案的恶徒,如再有失踪案发生,那属地旗主便有玩忽职守之罪。
如此一来,众旗主哪敢怠慢?每日均带齐人手,在属地附近村庄巡逻,但那恶徒似乎听到了风声,偃旗息鼓,不再作恶。盛京连续数月不曾发生案件,皇太极虽不甚满意,但也逐渐淡忘此事,不再挂怀。
这数月以来,鲁管仲一面修桥筑城,一面寻找萧贱下落。但萧贱不知去了何处,始终不曾露面。
由于明清两国条约生效,边市开放,来往两国的商队也逐渐多了起来,张智难混入某间镖局,也来到了盛京,与鲁管仲碰面。这位傍着鲁管仲这颗大树,整日游手好闲,美其名曰寻找萧贱,实则到处瞎晃,将盛京上上下下逛了个遍。
这天张智难又是早出晚归,鲁管仲见状,破口大骂道:“兀那色鬼师伯,整日里吃老子喝老子,却只知逛窑子,连半点活都不敢。明天老子不伺候了,给你安排个差事,去工地搬砖。”
张智难神色郑重,道:“废话少说,速速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便走。
鲁管仲见他不似玩笑,当即快步追上。张智难倒也没走多远,而是来到了正白旗附近的一条小巷内,在一黑暗角落停了下来。
鲁管仲见此地四下无人,不由捂着胸口,警惕地说道:“你……莫非见我生得娇嫩,想要……”
张智难怒道:“恁多废话,看这边。”
鲁管仲探出头去,向张智难所指方向望去,只见黑暗中蜷着一人,浑身干瘪,有进气没出气,显然已死去多时。
鲁管仲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师伯……原来你就是那吸血恶魔……”
张智难不耐烦起来,骂道:“你脑子咋长的?我不过发现此地有异,过来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