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小,但可没这么老。陛下言重了!”
正说话间,又听黄公公说道:“皇上,豪格皇子执意不肯离开,说知道刚才旗下子弟冲撞了多尔衮殿下,特来负荆请罪。如皇上不见,他便长跪不走。”
皇太极叹了口气,道:“我这孩儿脾气甚是执拗,做错了事,非要认罚不可,八弟,咱们便让他进来吧。”此时他心情不错,与多尔衮不再以君臣相称,同时对豪格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多尔衮恭敬一揖,道:“自是听皇兄安排。”
于是皇太极高声道:“让他进来吧。”
黄公公又应了一声,回去宣旨,过不多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自殿中传来,继而一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来到皇太极面前五丈之外,长跪于地,道:“父皇,孩儿御下不严,导致纪律松散,犯下了大错,还请父皇将孩儿一并处罚。”
鸿雁知道此人必是豪格,细细向他打量,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清澈,一身正气,看着年纪竟比多尔衮还大着几岁,且全不像善使阴谋诡计之人,不由啧啧称奇。
皇太极颇不耐烦,挥手道:“你身为一国储君,莫要此等小事纠结,你多叔父亦不追究,速退速退。”
豪格严词道:“父皇,国无法则无君,我大清之所以崛起迅速,正是因为重法度而赏罚明,你如不处罚儿臣,那其余国民纷纷仿而效之,如何立我皇室之威望?儿臣纵容手下乱规,依大清律令,当连降三级,不得再为储君。”
此言一出,人人脸上变色,鸿雁心道:“这豪格失心疯了?竟这般自贬?如若皇太极答应,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谁知皇太极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豪格,你这是何意?莫非要你以退为进?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罚你?”
豪格长跪不起,既不作答,亦不退去。
僵持片刻,皇太极陡然长叹,道:“退下吧,朕罚你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外出。罚奉三月,降职一级,为梅勒额真,但依旧领正蓝旗旗主一职。”
豪格还待再辩,多尔衮上前道:“贤侄,容我一言,适才叔父实是身有要事,是以奔行过急。那几名侍卫的确不遵宫规,但若非如此,叔父必已唐突皇兄,犯下大罪,因此你功过相抵,皇兄这般处罚,天下人必会说皇兄赏罚严明,从而立我皇室威严。”
豪格想了想,向多尔衮一揖,道:“谢叔父开导,侄儿心思鲁钝,方才茅塞顿开。”说罢,他又向皇太极磕了磕头,躬身退去。
多尔衮待豪格走远,向皇太极道:“皇兄,我这侄儿如此正直,可说是我大清之福了。”
皇太极脸现欣慰,道:“直则直矣,不过太耿,不知变通,以后定要碰不少钉子,日后登基,你等可要好生辅佐,不然只怕他要惹出不少乱子。”
多尔衮深深一揖,道:“嗻!”
其后皇太极对多尔衮所呈入贡条约毫无异议,当即盖上御印。多尔衮收回这张印有崇祯与皇太极大印的条约,珍而重之地收入锦盒之内,即刻安排人手,准备出使大明。
多尔衮忙完此事,刚想离去,忽而鸿雁传音道:“你这是何意?怎得不仅不落井下石,反而还帮豪格脱罪?如此一来,我看皇太极对他好感陡增,即便我将其顽疾治愈,你那夺嫡一事亦是镜花水月。”
多尔衮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径自向皇太极一拜,转身离去。
途经鸿雁身旁之时,鸿雁耳中传来多尔衮那若有若无的声音:“物极必反,死后方生。”
鸿雁就此在这奉天宫内住了下来,郭树临与钱谦益亦得鸿雁推荐,得以入宫。郭树临升任皇太极贴身护卫,如鱼跃龙门,地位崇高,宫中重臣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