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刻出一般。故而萧贱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从而说出了那具诗词。
于是他手竖身前,装出庄严肃穆的样子,道:“阿弥陀佛,老衲恭敬不如从命。”
“你这淫僧,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快与为兄分享分享。”忽然间,萧贱耳中传来张智难急迫的声音。
萧贱传音回去,邪笑道:“贫僧自有妙计。小道士休要多言。”
柳如是继而向钱谦益一揖,道:“夫君,请你再让柳如是任性一回。”
钱谦益捋着胡须,严肃地说道:“不碍事,我信得过你。”
“慢着!我不同意。你已嫁作人妇,怎可如此乱来?”吴三桂忽然气急败坏地跳了出来。
“吴将军,请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既然嫁入钱家,绝不会做不守妇道之事,我与萧大师有要事相商,请勿从中作梗。”柳如是正色道。
吴三桂焦急地说道:“如是……你何苦要如此为难自己?先是嫁给这个老头儿,又要与这妖僧独处……我不是信不过你,我……信不过这妖僧。”
萧贱走到他身旁,故作高深地说道:“吴将军,在下乃得道高僧,早已超凡脱俗,再无半点情念。你如再纠缠柳姑娘,我便向皇上上书,说你侮辱方外之人,骚扰已婚妇女,有损朝廷颜面。还手握重兵,与藩王勾结,图谋不轨。”
吴三桂闻言大震,适才萧贱先前两条罪名倒也罢了,最后一条乃是崇祯大忌之一,当年袁崇焕便是死在这一点之上。此刻自己的确带着士兵在秦王女婿家作客,假如这妖僧据此上奏,自己万万抵赖不得,只怕要人头不保。于是忙换了幅面孔,陪笑道:“圣僧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前来公干,哪会有这般想法,大家喝酒……喝酒……我敬圣僧三杯。”
说罢,他灰溜溜地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之上。
萧贱耳中再度传来张智难声音,道:“怎样?听义兄的话总没错,官场如战场,吴三桂这孙子哪是我的对手?”
萧贱笑道:“义兄老奸巨滑,严嵩再世,小弟自愧不如。”
众人各怀心事,假作欢笑,推杯换盏一阵,终于曲终人散,各自离席。
鲁管仲刚想领着萧张二人前去就寝,柳如是走到萧贱身旁,在他耳侧轻道:“今晚我在顶楼观云轩等你。”说罢,她若无其事地自他身旁擦肩而过,不多时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鲁管仲与张智难皆以狗盯着肉骨头的眼神望着萧贱,萧贱警惕地说道:“你俩还待怎样?”
张智难摇头晃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义弟,为兄一向助人为乐,你如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跟为兄说。”
萧贱道:“我要你帮个忙,离我远一点。”
张智难作出失望神色,垂泪道:“吾有一义弟,名曰萧贱,冰雪纯洁,如同处子,今日即将不存于世矣,呜呼哀哉,世间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今日为兄作此悼词,乃是祭奠我那纯洁无暇的义弟萧贱,檄讨那见色忘义的无耻藏獒……”
鲁管仲见张智难败下阵来,箭步上前,道:“师父,我听闻那柳如是乃是一艺妓,想必如狼似虎,花样繁多,你虽有仙体,但仍是雏儿,只怕一个不慎,便会被其生吞活剥,化为人干。徒儿曾与胧月切磋过男女之事,不如……”
萧贱道:“不必,你已有多日不曾练功,今晚不许出门,好好沿着体内阴阳标记运行真气,如不走满十个周天,只怕前功尽弃。”
鲁管仲心中一凛,当下收了捣乱的心思。将萧张二人领至各自房间,回房练功去了。
萧贱在房中稍事休息,临近亥时,他探得走廊中已无旁人。便悄然出门,沿着楼梯向顶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