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恍然大悟,想起两年前曾在京城听陆彪提起过他的事迹,怪不得似曾有所耳闻。
又见鲁通天指向那名女子,说道:“这位更不得了啦!‘秦淮八绝色,艳名莫如是。”她就是秦淮八艳之首,才色双绝的柳如是柳才女。”
柳如是之名当今何等响亮,只怕神州大地男男女女就没有不知道的,鲁通天这一说出口,几乎所有人心中皆道:“居然是她!”只有吴三桂则一副“老子早就知道”的样子,向着柳如是不停地使着眼色。
萧贱却与他相反,挠了挠头,心道:“怎么名字也与柳敏诗这么像?奇也怪哉。”
柳如是露齿一笑,假意嗔道:“什么柳才女?大家谬赞而已,况且妾身今日已嫁作人妇,不得再用本家姓氏啦!”
吴三桂一听,立时露出失望神色,冲口而出道:“谁?你嫁给谁了?”
这话甚是无礼,柳如是本可不答,但她还是微微欠身道:“妾身夫君姓钱,复名谦益。”
“钱谦益?你个老东西,敢抢我的女人!”吴三桂一拍桌子,居然破口大骂起来。
钱谦益森然道:“老夫与内人情投意合,相互倾慕,何来抢夺一说?吴家小子,你再出言不逊,我便向你父亲告状,要他好好教训于你。”
钱谦益虽已不居庙堂,但毕竟是东林党首,影响力极大。吴三桂父亲吴襄长期拥兵在外,假如朝中东林党人参他一本,以崇祯多疑的性子,只怕下场不妙。吴三桂转眼已想明此事后果,登时如蔫了的茄子,重重坐在地上。
鲁通天上前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吴少将军,天下如此之大,你年轻有为,何愁找不到佳人相伴?来来来,我今日做东,请你喝十六年的女儿红,保证你一醉解千愁。”
说罢,他命人上酒,过不多时,大门口进数名丫鬟,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只酒杯,随后斟满醇香美酒,又放了一碟小菜,这才退在众人身后,静静等待。
鲁通天道:“仲儿,你怎的不介绍一下你带来的贵客?好让爹爹开心一下。”
鲁管仲当即站起,指着萧张二人道:“这位是张全蛋,这位是萧藏獒。”说罢即刻坐下,再无下文。
鲁通天气得双眉倒竖,故作镇静道:“仲儿……这两位高人有何英雄事迹,你总要介绍一下吧。”
鲁管仲耸耸肩,向萧张二人道:“你俩自己说吧?”
张智难首先道:“在下乃西竺洞张公山妙法自然紫萱道人,擅长易经八卦,巫卜占算。敝人前些日子掐指一算,已知贵府恐有血光之灾,便急匆匆赶来相救。”
鲁通天听得他说鲁家要有血光之灾,愈发心中着恼,但生怕旁人说他没有涵养,也只好隐而不发。
萧贱寻思一阵,接着道:“在下乃是西藏啸天神僧,萧藏獒,云游至此,见到一黑衣部队在附近游弋,生怕对公输世家不利,特来警告。”
鲁通天一听,面色登时一变,向鲁管仲道:“黑衣部队?仲儿,你不是去处理此事了吗?难不成……那正主还健在?”
鲁管仲一副惫懒模样,道:“正主虽在,但也被揍了个半死,现下生死未明。他的手下死伤大半,估计难成气候。”
鲁通天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逆子,好好跟为父说话,莫要以为你成了郡主夫婿我就可肆意妄为,如若不然,我照样以家法伺候。”
这鲁管仲数年前离家出走时已然与鲁通天关系闹僵,不然鲁通天也不可能任他在外胡闹两年。此刻鲁管仲当众驳他面子,自是不能再忍。
鲁管仲还想继续顶撞,忽然耳中同时传来萧贱声音,道:“我们现下有要事在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