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倒刺入肉不深,没有伤及要害,险险捡回一条性命。
那洪稻退后几步,收回长舌,将浑浊的目光投向假鸿雁,困惑地说道:“你又是何人?敢管我家私事?”
假鸿雁秀眉紧蹙,厉声道:“你这妖孽,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作恶,我今日如不将你除去,怎对得起我玉仙宫之盛名?”说完,她纵身跃起双手连挥,数十道洁白冰晶迅若飞箭,急急射向那洪稻。
那洪稻见那些冰箭来势凶猛,身形晃动,意图闪避,但这些冰箭去势奥妙,蕴含武学至理,先后错落,方位有别,这洪稻哪里避得开?只听数道锐器入肉之声传来,那洪稻身上登时密密麻麻插满冰箭,翻身坐倒,但他神色漠然,似乎这些冰箭并未给他造成痛楚。
假鸿雁几个起落,来到洪稻身前,手中寒气凝集,喝道:“玄冥地幽掌!”一掌击出,夹杂着无数雪花寒霜,向着洪稻头颅攻去,气势如虹,掌力无俦。
眼看洪稻便要命丧于她神掌之下,谁知她攻势刚到半途,忽然于半空顿住。她骤然色变,收掌回身,换了个方位,再度一掌击出,没料到此掌依旧在半空中被拦了下来,似乎洪稻与她之间有一道无形气墙,将两人牢牢分隔一般。
她绕着洪稻转了一圈,连换了十数个方位,依旧无功而返,仿佛这洪稻周身伫立着的乃是一道围墙,将他包得严严实实,无半分空隙。
假鸿雁停下攻势,倒吸一口气,掌中瞬间白光闪烁,仿佛冬日阳光映于白雪一般。她神色凝重,缓缓道:“寒玉凝九州。”说罢,也不见她双足如何发力,身子便平平飞起,如凌波仙子一般,飞过数丈距离,一掌向那无形气墙击去。
张卉心见多识广,悄然惊呼道:“这是玉仙宫最强的掌法,便是历代玉仙宫掌门之中也是练成者寥寥,此女竟然有此杀招,来历绝不寻常。”
说话间,假鸿雁已然来到洪稻身前,掌力如苍穹广被,自四面八方向向洪稻涌去。那原本挡路的气墙此刻竟如纸糊一般,被掌力一触即溃。假鸿雁心下大喜,掌势不停,仅仅掌风所及,那洪稻已是皮开肉绽,衣物破碎。
便在此时,情势突变。
那道气墙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将假鸿雁掌势阻了一阻,便在这一瞬之间,洪稻周身所插冰箭尽数飞起,向着近在咫尺的假鸿雁激射过去。假鸿雁无暇躲闪,情急之下掌力陡然加强,向冰箭迎了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冰箭登时化为冰屑,满天飞扬,那洪稻身子也被打得四分五裂,如同五马分尸一般,四肢与头颅互相分离,散落一地。
冰屑尽数落地,那假鸿雁委顿在地,气喘吁吁,胸腹华服被鲜血染红,两枚冰屑碎片嵌入其中,原来她掌力虽强,但毕竟难以护得周全,这两枚冰钻自她掌力缝隙之处钻入,将她重伤。
洪九与洪大本已躲起,此刻见两方争斗已毕,各自从藏身处冒出头来,向那洪稻头颅走去。
两人靠近那头颅,洪九声音颤抖,叫唤道:“爷爷,爷爷……”
隔了半晌,那头颅毫无动静,洪大不耐烦起来,大声道:“你也忒胆小了,头都飞了,哪还有活路?”说罢,大步上前,将那头颅一把拎起,细细打量一番,见那头颅双目紧闭,神色平静,并无半点出气,只道是死透了,当即大笑起来,转头向洪九道:“我早说过将老头尸身烧了,省得瞧着心烦,你偏说要依习俗入土为安,这才惹出这么多事来。现下还不是尸骨无存?”
洪九也长出一口气,上前道:“我那天刚想放火来着,谁知这老头虽然死了,但眼睛一直瞪着我,牙齿也咬得铁紧,我担心当真阴魂不散,便不敢下手,恰好此时鸿雁圣女来此,对我说此乃怨念深重之相,对我说需祈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