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个中年男人感觉有几分面熟,却没有声张。
等暗城的人将转账的凭条拿了进来,吴芬这才淡笑地接了过来,拉过韩肖商量了一番:“总共拍卖款是八千万元,扣除佣金二百四十万元,这里是七千七百六十万元,我们平均下来是三千八百八十万元。我打算存二千万元进银行吃定期利息,剩下的拿出一千五百万元用来买金条作投资。我建议你跟我一样操作,不过你存两千万元定期,再拿一千万元买金条,剩下的八百万元拿来投资原油期货,八十万元用来零用和装修房子。”
“就听你的。”韩肖也没拒绝这笔钱,想着以后再慢慢还小姑的人情。
外面的汤煜阳扶住左右摇晃的秦烈,急切地问道:“义父,你怎么喝得这么醉?”
秦烈这会已经意识模糊了,只是心里的揪痛让他无法闭上眼睛,他双手抠住汤煜阳的手掌,语气悲切地说道:“治儿她娘也有一玫琉璃扣,那会她带着面若桃花,真是好看极了。可惜,她走了……”
治儿她娘?那个义父曾经苦苦相恋的女人,为此不惜明面上对抗孙爷爷,哪知换来的是巨痛。
“义父,你喝醉了,我这就送你回房。”汤煜阳叹了口气,幸亏这通道上没有人出来,要是被义母给听到了,到时又是一场风波。
等汤煜阳回到包厢时,吴芬一行人正准备起身,“就走了?”
“是我和吴芬、韩肖先回去,你们在这里多呆一会,要是遇上中意的东西可以拍下来。”莫辰旭淡然地说道。
汤煜阳往台上看了眼,正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便点头道:“那好吧。”
吴芬三人往外走,正好碰上彭娟娟跟一个男人在前面走。
“我们走慢点。”吴芬抓住莫辰旭的手,往前面看了看,随即放慢了速度。
前面的彭娟娟正不喜地听着刘书城说话,今天晚上她真看不透表舅舅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直都在对她普及孝道,难不成他觉得是她对不起家人。
彭娟娟冷哧一笑:“表舅,你现在过得比我好不了多少,听说莉姐宁愿在外面吃苦,也不愿意回到你身边守活寡。”
刘书城闻言,身形不由一顿,板着脸朝彭娟娟看了过去:“你想在华大平安毕业,就不要逆我的意思,否则我的手段可是不比你妈仁慈。”
彭娟娟猛然一醒,这才想起辈份之差,白着脸辩解道:“我是替你觉得不值,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你的腿估计站不直了。”刘书城愤然地丢下一句话,径直大步往前走了。
彭娟娟知道表舅的手段厉害,有些害怕了,连忙急步追上去。
后面远远跟着的吴芬一直关注着彭娟娟的动作,见她一边抹泪一边往前去追那个男人,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
等吴芬回到家,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随意地清洗一番身子,就爬上床睡觉了。
等她睡着时,放在柜子里的钵不断地上下窜跳着,数千里之遥的念慈庵木鱼声连连不断,坐在灯前念经的无量师太闭眼养神,心思却飘出去老远。
后面伺候的小尼姑见状,将屋里燃起的檀香灰又往边上扒了扒,回头关上直往屋内灌风的大门,这才重新回到蒲团上坐好。
“华家的家主有没有回信?”良久,似乎熟睡过去的无量师太开口问道。
小尼姑毕恭毕敬地低首回道:“华家主的意思是听师太您的。”
“哦。”无量师太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重新闭上眼睛,只是摩挲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敲在木鱼上的声音更是掷地有声,引得远方正进入梦乡中的吴芬身子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