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将他拖地的长袍边缘已经尽数染红;他的双瞳像死鱼一般呆滞无光,瞪得大大的;胸口处鲜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这时,老鸨正站在门外,左手扶着门把手,满脸恐惧惊异。我看看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底的无辜和惧怕,我想她是看得出的。就这样,我们彼此对视了几秒,她突然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不得了啦!杀人了!“
我急得连忙起身,超乎我的想象的是,我既然纵身一跃,跳到了她面前,右手指尖狠狠地抓住她的脖子。她的叫声即刻哽在了喉,只是双腿已经离开地面,四肢不断的扑腾着。她的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惶恐的看着我,乞求的,无助的。
我看着她瞳孔中自己的样子:额头处一点殷红的朱痣发着光,脸庞依然娇小,却布满杀意。
这是我吗?
这个轻而易举就能置人于死地的人还是我吗?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懈了右手。她连忙捂着脖颈,不住的咳嗦,大喘着顺气,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该死的奴才一次。”
放过她?
看看现在门外黑压压围在门口的人,怕是要我求她放过我才对。
“少爷!”一个瘦弱的小厮从人缝中挤到屋内,连忙俯身摇晃着地上那摊失血过多的肉泥,嚎啕大哭。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
我虽然很想解释,但无非是辩解,虽然我也是满头雾水,但我知道,就是我那用力一推,他才喷血而亡。王一涵啊王一涵,你手无缚鸡之力,连只小猫小狗都不忍心伤害,可现在,穿个越,换个身,却成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快走!”就在我沉浸在自责与混沌中时,一只柔软的大手紧紧抓住我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