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婉儿去探望她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
她告诉了南宫少游,南宫少游并不为忤,拉了宋婉儿到河边钓鱼,顺道商量回大宋事宜。
“姐姐,我想先到临安,我的小徒弟肯定恨死我了,然后再回天山,师父定然想念你。”
还未等宋婉儿回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马上的是胡紫怡,她去而复返。
“南宫大哥,当日小妹设计,差点连累你身败名裂,你却以德报怨,今日不辞而别,也并非完全是愧疚,不能面对,而是道上发生一事,若告知,不知可会伤害宋姑娘,不告知,会令你遗憾,思前想后还是去而复返。”
“我的区区薄名不足为虑,事过境迁,姑娘不必再放在心中,既然所述之事会伤害到我师姐,不道也罢,世间遗憾的事多得很,不可强求,姑娘请”
南宫少游下了逐客令,胡紫怡不以为忤,反倒微微一笑,“哎,假若,假若他情深若此,我便,”眼圈一红,说不下去。
“胡姑娘,你说的事可与霏霏有关?请下马细细道来。”宋婉儿道。
胡紫怡跳下马,在宋婉儿身旁坐下,南宫少游听得与慕容霏霏有关,便不多言。
自从在河边瑶琴沉江后,她便日日在家守候情郎,心中忐忐,一时情意绵绵,心神荡漾,一时又自怨自艾,对着铜镜自顾自怜,常恨自己并无西子之美,丛郎却是潘安之貌。
真个衣带渐宽,人憔悴,正当天上月圆之际,那盘水仙却是渐显枯黄,她不禁潸然泪下,那首“凤求凰”在夜空中悠扬而至,世间也只有那人可以吹出如此令她心摇神荡的凤凰之音。
岁寒旧约,果然萧郎不负,两人就在宿迁竹居,过了几月神仙似的生活,丛培风说他的师父在大漠中的哈尔和林城,需回去禀告师尊,然后便与她结为神仙眷侣。
所谓情到浓时,胡紫怡根本就忘记了他跟南宫少游本是两师兄弟,南宫少游又怎么会有一位蒙古的师父。
待深入大漠,丛培风才道自己本有家室,但对胡紫怡乃情真意切,一来已无退路,二来南宋时期男子三妻四妾实在平常,三来饶是她出身魔教见尽世间险恶,但在儿女之情前也是寻常女子,总认为郎君身边虽不止自己一位红颜,但爱的一定是自己,不用丛培风解析,自己心中已经为他想到千百理由而不得不娶薛泠善,实质毫无感情。
那日经过沙漠,看到黄沙下竟半掩着数百豺狼的尸体,触目惊心,过了沙漠得到一部落,看到一独臂少年正在练剑,丛培风说他的所使剑法便是自己小师妹慕容霏霏所独有的左手剑法。
少年说他的剑法传自南宫少游,后又得到一十六七岁的白衣姑娘指点,丛培风马上道,自己是少年的师叔,少年十分欢喜,送予他们不少干粮清水,告知这个部落叫亦鲁特。
过了亦鲁特,前面便是茫茫草原,丛培风说离哈尔和林不远了,过了草原又见一沙漠,沙漠并不广阔,在仙人掌下,端坐着两人,一名是矮瘦的老者,正闭目养神,而另一位是一位白衣少女,约莫二八年华,肤如凝脂,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乃天山仙女一般,此人正是慕容霏霏。
两年不见,似乎长高了一点点,脸容清瘦了,如星的眼眸,却有一丝丝长于少女的忧愁。
“丛大侠,不见多时,长进不少,祝贺你跟魔教女子结为眷恋,怪不得不敢再留在天山。”
话未说完,寒星点点,倚天剑已经出鞘,丛培风冷笑一声,“宋子休心胸极狭隘,而且武功并非上乘,愚兄只能另投名师,在此奉劝小师妹早早离去的好,若然能弃暗投明,我可在师父面前引荐,我俩再同门之谊”
“逍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