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口生着锈的顽铁。她心痛欲绝,不禁伏在炕上哭着说:“爸爸……”
少时,天色黑了,那来升在外面等得人都不大见了,城门都已关上了。交过了初更,还不见他的少爷宇文成都回来;他只好也到这里来,找了一间店房,并到铁蔷薇住的屋中看了看。
他见铁蔷薇的眼下永远挂着泪珠,独自坐着对灯发怔。他一句话也没敢说,就退身出来。一出屋,忽然有个人一手将他抓住。
抓住了他的人,是个年轻汉子,来升吓得“啊”了一声,这汉子却拍了他的肩膀,悄声说:“来!我要向你问点事!”就强拉着来升,到了店门外。
这汉子就问说:“你是宇文家里用的人不是?”
来升刚摇头说:“不是!”
这汉子手中有个明晃晃的很短很尖的东而,已对准了来升的胸膛,冷笑着说:“你别不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你住得离此很近,在这里找店房不过是为遮掩我们的眼目。小子你快些实说!告诉我,你主人家住在什么地方?我就放了你,不然……”
来升吓得浑身哆嗦,连说:“大爷!我说实话就是了!我家主人住在东边六里屯!”这汉子又问说:“在六里屯什么村子?”
来升说:“到了六里屯就瞧见是新盖的瓦房,财主张家没个人不知道。”
这汉子又问说:“那位铁姑娘她住在这儿是怎么个打算?她跟你家少爷成了夫妻没有?前两天她是住在你们那里吗?”
来升摇头说:“不是!”因为有一把短刀对准了他的胸膛,他不敢不说实话,遂就磕磕绊绊地把他们家少爷和铁小姐这几日的情形略略说了。
这个汉子冷笑着,说:“我是铁小姐的哥哥,你去告诉她,叫她快些离北京,明天一早赶快就走。不然,可连她的性命全都不保!”说毕,气忿忿地转身走去。
这汉子正是云飞,他如今已问出了宇文化及的住址,可是黑天沉沉,他当日已不能去我。城门己关闭,他也不能进城去向他父亲报告,他就也在附近找了店房住下。
这时,天色己交了二鼓,城外如此,城内也出了一件奇事。原来云战峰自遣儿子追随铁蔷薇去后,他心中烦恼,晚饭也没有吃;躺在床上,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骂着说:“好个恶贼宇文化及,我非杀死你们父子不可!”又说:“咳咳!铁蔷薇你那无耻的丫头!不想你为了私情竟忘了仇恨!好!等着我!等我杀完了宇文父子,我再要你的命!然后我弃了家口,独自去入山修行!”
正在忿忿地自言自语,忽见床前立起一个人,手持绿光闪闪的一口宝剑。持剑而来的这人正是宇文成都。他是趁着这黑夜跳墙进来,偷偷地伏着身,到了屋里,走到床前他才蓦然站起了身,把正在仰面躺卧的云战峰吓了一大跳。将要翻身坐起,却被宇文成都将他按住,同时,苍龙腾雨剑的锋刃已贴在云战峰的脖颈上。
第一句话,宇文成都就问说:“今天我走之后,你的侄女她怎样了?”
云战峰身子仍然仰卧着,他不敢动一动,就傲然地说:“你问她作甚?她已不是我大旗门的女儿了,我已把她驱走了!”
宇文成都面色一变,又逼问说:“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往那里去了?说实话!”
云战峰忍住气,回答说:“我也不知她往那里去了。她有一身武艺,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也许她又去找你。可是宇文成都,我的侄女嫁谁都行,但你若想娶她,可是你自寻死路!”
宇文成都也冷笑着,说:“此时你还敢发横话,我的宝剑再近半寸,你的性命就完了!”
云战峰笑着说:“那不要紧,我哥哥死了有我替他报仇,我死了还有别人替我报仇。归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