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心革面,成为了一个庸愚癫痫的人,一提起了早先的事,他就忏悔,你还不能饶他吗?”
铁蔷薇听了这话,突然站起身来,紧急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话,他到底是谁?”
宇文成都慨然说:“我不愿再瞒你了,他就是你要找的杀父仇人赤焰宇文化及,我就是他的儿子宇文成都……”铁蔷薇一听,惊得她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宇文化笑嘻嘻地亲手拿着一壶酒,一对酒盅,带着仆人端着两盘酒菜又进来。
宇文成都就迎上去指着秀侠急急地说:“爹,我告诉你实话,这位秦姑娘不是别人,她就是大旗门铁别恨的女儿云战峰的侄女铁蔷薇!”
宇文化及没等他儿子把话说完,他就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撒手掉了酒壶、酒盅,“咕咚”的一声躺在地下。
铁蔷薇大叫一声‘不会的’忿忿地向外就走。
宇文成都赶紧追出屋去,说:“你慢走!现在我已指点了你家的仇人,由着你下手去报仇!”
铁蔷薇连头也不回,走到门外厉声喊道:“给我宝剑!”门房的仆人诧异着说:“车上那口宝剑在这里!”有人捧出剑来交给她。“唰”的一声,铁蔷薇就抽出了白龙吟风剑。
宇文成都却在后揪住铁蔷薇的双臂,说:“蔷薇我告诉你!他当初虽是坏人,但这几年他早已改过了,我不能眼见他那一个可怜的庸人遭人惨杀,何况他又是我的父亲?我必要保护他!”
铁蔷薇挣扎着双臂,回过头来狠狠地啐道:“你们父子都不是好人,他杀死我的父亲,你还骗了我!”说着汪然流下泪来。
宇文成都说:“我若安心骗你,前天我就答应了你叔父的话,也不会带你来到我家,把实话告诉你。我的意思就是想先解开两家仇恨,然后我们再结亲,那么我的良心就对你无愧了!我原想你一定是心地宽宏的一个奇女子,但不想你的心肠竟是这样的窄。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暂先回去,见你的叔父把话说明,如欲报仇,就请快来,我们父子决不逃避。如若可以怜悯我的父亲,那我愿意替我父亲受罚,杀剐我都愿担受!”遂吩咐仆人将马匹牵过来,请姑娘上马。
铁蔷薇此时泪落纷纷,宇文成都搀她上马,她就一手持缰,一手握剑,泪眼看了宇文成都一下。浑身乱抖,点点头,又悲惨愤恨地说:“好好好!你们父子真厉害,我没想到!”说毕催马走出了庄子。
宇文成都也赶紧拉过一匹马,骑上追了去。此时铁蔷薇的马已向西走去,只见她的宝剑已然收起,随走随拭眼泪。宇文成都在后心中十分痛苦,也不敢招呼,铁蔷薇的马已向西走了有二里多地,忽然她转弯往南去了。
宇文成都倒吃了一惊。暗想:她不往西去回到城里,可往南去作什么?忽见铁蔷薇已越过了一座石桥,马匹顺着溪流柳岸走去,走得十分的慢。
宇文成都就催马赶上去,叫道:“蔷薇!你也不必伤心,我错了!我若早知两家仇恨如此难解,就不该向你钟清。昨天你救我,我就不该接受你的好意……”
宇文成都的话才说到这里,忽见铁蔷薇由马上栽倒下来。铁蔷薇因为悲痛过度,一阵昏晕竟摔下马去。
宇文成都大惊,赶紧也跳下了马,上前蹲着身一看。只见铁蔷薇面色惨白,颊间眼角挂满了眼泪,双目也闭上了,胸脯却不住急遽地喘息。
宇文成都急急地叫着说:“蔷薇!蔷薇!”此时铁蔷薇的那匹马向南跑去了,又被农人截回来。
宇文成都叹着气,站起来,过去接过了马,就向那农人拱手说:“烦劳你快到六里屯宇府,叫那里的人快套一辆车来,这个姑娘现在得了急病,须要赶紧用车送回家去。烦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