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在最疲劳的时候,连一些福健的强壮水手都出现了晕船。
此时平时的生活习性展现了巨大的优越,表现最好的是,恰恰是那些当兵前脏兮兮的,一副穷酸相,瘦弱不堪的疍民。疍民长期在河流上游动生活,生死都不离船,有的未必会到海上,但他们连拉屎、睡觉都在船上,从婴儿时候就习惯了船上的晃动颠簸,到最后他们反而表现的最好。
而且这种远洋航行,他们最为适应的一点是,他们平素的生活就是这样,就是不断的在水上运动,逐水而居,鱼群到了哪里,他们就去哪里。这也让他们的心态比普通的渔民士兵好很多,在这种漫长的船上旅途中,他们根本就不会产生离乡的孤寂感,因为他们的观念中根本就没有一块属于他们的陆地。
这次旅程不但是对海军的一次考验,还是对外交部门的一次考验,他们需要提前安排好舰队的行程,舰队沿途到达的港口,停泊或者是加煤加水,或者是跟当地的外事活动,他们都需要负责。
可以说这是一场海军跟洋务司的联合训练。
在印度停泊不说,朱敬伦还会见了印度的英国殖民地官员,以及一些土邦,停了一天。
到了南非停了半天。过了南非之后,主要停靠的是法国殖民地口岸,这是法国人的安排,他们大概想以此向大明国展现他们的实力。可惜暴露出了一个事实就是,即便是法国,要进行世界范围内的远洋航行的话,也离不开英国人的殖民地港口支持。
在两年前沦入法国殖民地的塞内加尔口岸达喀尔停靠了两天时间,尽管这个殖民口岸还很荒凉,但是法国人建的总督府却相当豪华,法国人解释说这总督府事实上是过去葡萄牙人贩卖黑奴的利润建造的,事实上法国人贩卖的奴隶一点都比不葡萄牙人少,可他们现在却摆开了一副反对奴隶贸易的嘴脸,仿佛恩赐给了黑人自由一样,另外他们也主要是想向朱敬伦展现友谊,因为大明的反苦力贸易立场十分坚定,这次到法国,法国政府也将对此表态,现在提前表态,让客人高兴高兴,何乐不为。
过了达喀尔,沿着非洲海岸,远航到葡萄牙的里斯本才再次进行休整。葡萄牙人的态度不是很热情,没有什么有地位的人接待朱敬伦,朱敬伦一行也都没有下船,只有几个主教登船对朱敬伦一行表示了欢迎。
因为大明强行进入澳门,而最后跟英国达成的协议中,根本就没提澳门的地位,葡萄牙彻底失去了澳门,他们的政府面子上过不去,当然不会欢迎,能容许大明舰队靠岸,已经是给了面子了,但是大明军队进入澳门之后,并没有砸毁存在了几百年的澳门教堂,也没有干涉他们的宗教活动,教会对此表示了认可。
终于到了欧洲,一路上海军官兵也是进行了一次设身处地的地理学加强培训,作为海军军官,他们都是接受过各种地理知识的培训的,但是并没有一个客观的认识,知道现在,都还有士兵坚持不肯相信地球是圆的,可以说他们的知识水平,可能还达不到后世一个中学生的程度。
但这次航行对他们造成的冲击,最大的还不是知识上的,而是观念上的。一路上远航上万里,他们发现,这个世界好像都被白人瓜分了。没过一地,就有教官指着地球仪或者高比例地图告诉他们,这是某某国的领土或者殖民地,而经过那么多地方,他们没有看到一块中国人占有的土地。
这种直观的刺激,比任何说教都有用,反应到每个人心中的刺激或许不一样,有的只会惊叹,但已经有人产生了危机感,他们看到从欧洲到大明的广大地域,基本上被欧洲人瓜分完了,尽管很多地方欧洲人只是建了一个口岸,但凡是值得开发的地方,无一例外都已经被欧洲人控制,尤其是在大明家门口的一些国家,一些他们听过的国家,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