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小二,个个会水,还带了好几名大夫前来,以便急救被溺得呛晕过去的舞姬。
帮闲打手、跑堂小二一到平台水阁,见到满湖面上喊救命的舞姬,及平台里个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没了血色的十二乐女,在外管事一声喝令之下,再顾不及左观右望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扎下水去帮忙救人。
罗恭已救起了五名小舞姬,会水的小厮也陆续救起十多名大舞姬,余下的十多名大舞姬因着有些救上水晚了,早沉下湖去。
等到被深谙水性的打手潜下捞起,早已是气息全无,只捞上来几具冷冰冰的尸体。
到了最后,三十八名舞姬无论大小不是昏的昏,死的死,就是半死不活地躺着发怔,好似发了一场临进鬼门关的恶梦。
在前些日子,她们突然受到了汪府的召集,说是要她们跳舞给一位贵人看,只要那位贵人看得开心了,她们个个有赏。
再加上汪府召集她们进望乔酒楼后面水阁时,早已先给了她们五百白银,说是先给她们装扮的胭脂水粉钱,湖上舞表演完后,只要贵人说一声好,还有重赏。
那个时候,她们个个开心极了,只觉得她们的好日子来了。
可当真正这一日到来,到真正这一刻,她们怎么也想不通起舞的时候,怎么就会突然落水了呢?
明明站在假山垒石的空地上好好的,因着她们个个不会水,所以她们在上场前早就先排了好几日的舞,那会不是说了么,只要不掉进水里,她们舞后的重赏便足够她们平常跳上个一年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们明明站得稳稳的,突然就会滑了脚栽下水去呢?
为什么?
五名小舞姬因着年纪小,她们没有年纪大些的舞姬想得多,何况那些大舞姬中真正会在脑海里发出这样疑问来的人也不多,大部分早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惊愣愣的好似做了一场噩梦。
仅有数人心智高些,却也想通了一些其中关节,知道那不是她们这些卑微的舞姬所能抗衡得了的。
即便知道这回是有人存心不拿她们的命当命,那又能如何?
她们早早拿了五百两白银,那时只觉得欢喜,现今想想,那何尝不是买命钱?
什么后有重赏?!
那不过是最后拿来封她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的封口费!
三十八人,最后死了将近九个人,只余二十七人。
这二十七名舞姬沉默无声,即便有,也只是小声地呜咽着,谁也不敢大声发出哭声,谁也不敢去质问在她们栽到湖水去前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她们乖巧懂事,听话地任由外管事安排她们的去处。
大夫终归有着慈悲心肠,看着被溺亡的九个如花般年纪的女子冰冷地躺在岸边,不禁皆哀叹起来。
至于那五名小舞姬年纪最小,虽被罗恭及时救起,但也被吓得不轻,不是昏迷着说糊话,就是醒了也哭个不停。
家中有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两个大夫更是不禁轻哄起来,心里是恼恨起今夜设宴宴请贵人的汪家人,连同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贵人也被暗恨上了。
年老一些的陈大夫听着身旁同行的嘀咕声,不禁提醒道:
“你也差不多行了,别再嘀咕,小心被人听了去,传到那贵人耳中,你可就性命不保!”
看起来年岁不过二十几的年轻大夫还是敬重身边的陈大夫,又因着与陈大夫往日里颇熟,这才有了陈大夫对他的提点,他左右望了望,见汪家人早不在湖边附近,方敢再道:
“传不到那贵人耳里,也不知那贵人是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