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张承忠拼命向前一扑,张开大口,猛然一口咬下去,正咬中了崔归元的面皮,后面的标营兵再被张承忠临死一推,向后了数步,张承忠咬中了崔归元的面皮,这一口入肉极深,众人只听得崔归元连声惨叫,张承忠咬住竟然不放口。
&bp;&bp;&bp;&bp;那个百总上前,也不敢再下刀,怕伤着了崔归元,又看一边地上的银酒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将那酒壶提起来,猛然向张承忠头上砸下去,这银酒壶重达数斤,众人听得砸了数下,每一下都异常沉重。
&bp;&bp;&bp;&bp;一个标营兵大叫道:“这厮松口啦,松口拉。”一群人将双臂已断,血流不止的张承忠从崔归元的身上扯了下来,便看到崔归元脸色惨白,伏于地上,那标营百总将崔归元扶了起来,众将官一看,只见崔归元脸上有一个深可见白骨的肉坑,露出了鲜红的肉来,崔归元的脖子还带着两只断手,血流满了他的三品巡抚文官补子服,头发也散了,而且下体还有一股子尿味传来,原来敢才崔归元被吓尿了.
&bp;&bp;&bp;&bp;崔归元刚被扶起来,只是痛得大叫不止,这一口是张承忠含恨而咬,力道自然不轻,现下崔归元的脸上便如同多了一个肉坑一般,红白相间,原本崔归元也有一幅好的面相,现下却是被破了相了。
&bp;&bp;&bp;&bp;众人都不却看崔归元的下裳,因为不但有血,还有许多尿水,此时张承忠的两只断手还在他的脖子上,卡得崔归元极不舒服,那个百总又是一阵子忙碌,才将张承忠的两只断手从崔归元的脖子上取了下来,却误了不少时候了。
&bp;&bp;&bp;&bp;崔归元痛得叫了两声,看到下面的人手忙脚乱,一边还躺着张承忠,此时张承忠气如游丝,因为失血过多,眼看就要死了,众兵都忙着救崔归元,一时也没有人理。
&bp;&bp;&bp;&bp;崔归元扯掉了脖上的断臂后,对一边的百总怒声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你去将今天看值的兵士都斩了,人头送上来,这些人做事不密,怎么能不死。”那百总低头下去了,却是带人将看门的几个兵士斩杀,好消崔归元的怒气。
&bp;&bp;&bp;&bp;崔归元看着地上的张承忠,对张率教叫道:“你的好儿子,真是忠心耿耿,来人啊,将这恶徒尸体扔入油锅之中,本官要趁他没有死,让他好好尝尝被炸的滋味。”下面的标兵们应了几声,便有兵士们上前,拖动没有死透的张承忠,向门外而去,张承忠意识不清,犹自骂着:“狗官,小人”
&bp;&bp;&bp;&bp;张率教眼中带泪,叫道:“狗官,你如此做为,便不怕报应么?”崔归元怒而笑,道:“本官还怕了你们这群武夫,马车准备好了没有?”下面自然有兵士上前应道:“已然准备好了。”崔归元用手捂住自己的面部,防着血流下来,对一众将官道:“诸位与本官一同去看一看车裂叛将罢。”又对一边的下人道:“将酒席都撤到院前,本官要与诸位将官一边喝酒,一边观看车裂张率教这叛将。”众将都默不作声,个个脸色异常,看到崔归元最先走在前面,后面的将官也一个个跟了上去。
&bp;&bp;&bp;&bp;众将到了场中,便看到早有下人将酒席搬了过来,而且席间还多了许多鲜花,只是此时却无人再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