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宗维侠道:“还是推举几位公证人的好,少林派是主人,空智大师自然是一位了。”司徒千钟指着说不得的布袋道:“我推举山东大侠夏胄夏老英雄。”
说不得提起布袋,向司徒千钟掷了过去,笑道:“公证人来啦!”司徒千钟抛下葫芦酒杯,抱住布袋,便去解布袋上的绳子,不料说不得打绳结的本事另有一功,那捆缚袋口的绳子又是金丝混和鱼鳔所缠成,司徒千钟用尽力气,始终无法解开。说不得哈哈大笑,纵身而前,左手提起布袋,拿到自己背后,右手接着,十根手指扭了几扭,又提到身前,就是这么在身前身后兜了个圈子,布袋上的绳结已然松开。他倒转袋子一抖,夏胄滚了出来。司徒千钟忙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夏胄在黑漆一团的袋中闷了半天,突然间阳光耀眼,又见广场上成千对眼睛一齐望着自己,不由得羞愧欲死,翻身拔出身边短剑,便往自己胸口插了下去。
司徒千钟夹手夺过,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夏大哥何必如此心拙?”
人丛中一个矮矮胖胖的汉子大声说道:“这位布袋中的大侠,只怕没资格做公证人,我推举长白山的孙老爷子。”又有一个中年妇人说道:“浙东双义威震江南,他两兄弟正直无私,正好作公证人。”群雄你一言,我一语,霎时之间推举了十余人出来,均是江湖上颇具声望的豪杰。
眼看司徒千钟还要逞口舌之利,丝毫不知大祸就要临头,而夏胄也会由于替司徒千钟打抱不平丧命。李舒崇知道,这两位都是生性滑稽、心地仁厚的好人,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坏事,只是喜欢开开玩笑,有点不知轻重罢了,若要因此命丧当场,不得善终,他确实也不忍心看到。因此他趁人多口杂之际,启动“传声之力”,把警示名言送入两个“老而弥坚的顽童”的脑海中:“
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自古饱暖生闲事,祸到头来总不知。”
正要大放厥词的夏胄和司徒千钟两人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到了,不由得面露惧色、目瞪口呆。在人声鼎沸的广广场之上,能把声音清晰准确地传到他们耳边,这种功夫简直是闻所未闻,绝对只有世外高人才能做到,他们敢不从命?
两人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李舒崇再次传声过来:“听说西域大食国有人从中国学到造火药之法,制出一种暗器,叫做‘霹雳雷火弹’,弹中藏有大量烈性火药,以强力弹簧机括发射,防不胜防、中者立毙,你们再乱说话,必死无疑。还有更厉害的器械稍后便知,忠言逆耳,言尽于此。”
群雄鼓噪声中,周芷若在李舒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舒崇一心要帮芷若壮大峨嵋派的声势,所以易容出现,扮成了峨嵋派的一个普通弟子。只见他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广场正中,朗声说道:“今日群雄相聚,原不是诗酒风流之会,前来调琴鼓瑟,论文联句。既然动到兵刃拳脚,那就保不定死伤。若说这屠龙刀是有德者居之,咱们何必再提‘比武较量’四字?不如大家齐赴山东,去到曲阜大成先圣孔夫子的文庙之中,恭请孔圣人的后代收下。但若单说一个‘武’字,我峨嵋派的独门武功比起各大门派也毫不逊色。我们周掌门唯独担心一点,较量之际往往只顾生死胜败,恐怕难免会有人偷袭暗算,甚至会动用霹雳雷火弹之类的大杀伤力的器械,甚至会殃及无辜。”
夏胄和司徒千钟听到果然有霹雳雷火弹,不由得暗呼侥幸,继续静静地聆听下去。
杨逍点头笑道:“霹雳雷火弹虽然是雕虫小技,却也十分歹毒,不得不防。虽然它奈何不了真正的武林高手,只怕会被小人利用,借助器械逞能。为了杜绝后患,且让大家见识见识我明教的器械。”左手一挥,一个白衣童子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