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破绽。
“阿朱”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像要想解释什么,又似乎半点力气也没有,舌头也不听使唤,一声也答应不出。
乔峰初时认定止清奸诈险毒,自己父母和师父之死,定和他有极大关连,是以不惜耗费真力,救他性命,要着落在他身上查明诸般真相。
他心下早已打定主意,如他不说,便要以种种惨酷难熬的毒刑拷打逼迫。哪知此人真面目一现,竟然是那个娇小玲珑、俏美可喜的小姑娘阿朱,当真是做梦也料想不到。
乔峰虽和阿朱、阿碧二人见过数面,又曾从西夏武士的手中救了她二人出来,但并不知阿朱精于易容之术,更猜不到李舒崇竟然可以在反串阿朱的基础上再反串止清和尚。
乔峰这时已辨明白她并非中毒,是受了掌力之伤,略一沉吟,已知其理,先前玄慈方丈发劈空掌击来,自己以铜镜挡架,虽未击中阿朱,但其时自己左手之中提着她,这凌厉之极的掌力已传到了她身上,想明此节,不由得暗自歉责:“倘若我不是多管闲事,任由她自来自去,她早已脱身溜走,决不致遭此大难。”他心中好生看重慕容复,爱屋及乌,对他的侍婢也不免青眼有加。心想:“她所以受此重伤,全系因我之故。义不容辞,非将她治好不可。须得到市镇上,请大夫医治。”说道:“阿朱姑娘,我抱你到镇上去治疗。”阿朱道:“我怀里有伤药。”说着右手动了动,却无力气伸入怀中。
乔峰伸手将她怀中物事都取了出来,除了有些碎银,见有一个金锁片打造得十分精致,锁片上锈着两行小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此外有只小小的白玉盒子,正是谭公在杏子林中送给她的。乔峰心头一喜,知道这伤药极具灵效,说道:“救你性命要紧,得罪莫怪。”伸手便解开了她衣衫,将一盒寒玉冰蟾膏尽数涂在她胸脯上。李舒崇是第一次化身为女子,看着自己雪白的“酥胸”,诱人的红豆,全都暴露在大哥乔峰面前,“阿朱”羞不可抑。但是,他一想起自己夺走了原本属于乔峰的红颜知己,又觉得牺牲一点儿“色相”也没有什么,就当给自己赎罪吧。无论如何,要给不近女色的大哥乔峰留下一个香艳旖旎的绮梦。
只是,他实在演不下去了,于是他假装伤口剧痛,晕了过去。
……
……
闭上眼睛后,李舒崇静下心来。
在他体内,玄慈方丈的那半掌内力已全被仙韵灵气吸收了,再加上乔峰送来的至刚至阳的内力,三者交融在一起,给人一种浩浩荡荡、不容侵犯的感觉。于是,他陷入了玄妙的顿悟中,一种新的法术被他反复推演,即将生成。
……
……
乔峰替她扣好衣衫,把白玉盒子和金锁片放回她怀里,碎银子则自己取了,伸手抄起她身子,快步向北而行。
行出二十余里,到了一处人烟稠密的大镇,叫做许家集。
乔峰找到当地最大一家客店,要了两间上房,将阿朱安顿好了,请了个医生来看她伤势。
那医生把了阿朱的脉搏,李舒崇故意把脉息弄得又乱又弱,那医生便不住摇头,说道:“姑娘的病是没药医的,这张方子只是聊尽人事而已。”乔峰看药方上写了些甘草、薄荷、桔梗,半夏之类,都是些连寻常肚痛也未必能治的温和药物。
他也不去买药,心想:“倘若连冲霄洞谭公的灵药也治她不好,这镇上庸医的药更有何用?”当下又运真气,以内力输入她体内。
他没想到,“阿朱”并不是昏迷,而是李舒崇的推演已到了紧要关头,所以才没有睁眼。借助于玄慈方丈精湛的佛门内功和乔峰精纯的阳刚内力,李舒崇竟然把两种原本风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