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其时巴天石和云中鹤二人较量轻功,兀自在大兜圈子,非一时三刻能分胜败,这时所较量者已是内力高下。
忽听得一人粗声骂道:“妈巴羔子的,吵得老子睡不着觉,是那儿来的兔崽子?”只见南海鳄神手持鳄嘴剪,一跳一跳的跃近。南海鳄神哇哇大叫,鳄嘴剪拍拍拍的向傅思归夹去。
此人头脑迟钝,武功可着实了得,鳄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傅思归一根熟铜棒接得三招,便觉双臂酸麻。褚万里长杆一扬,杆上连着的钢丝软鞭荡出,向南海鳄神脸上抽去,南海鳄神掏出鳄尾鞭控开。
保定帝眼看战局,己方各人均无危险,对高昇泰道:“你在这儿掠阵。”
高昇泰道:“是。”负手站在一旁。
保定帝走进屋中,叫道:“誉儿,你在这里么?”不听有人回答。他推开左边厢房门,又叫道:“誉儿,誉儿!”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门背后转了出来,脸色惊惶,问道:“你……你是谁?”保定帝道:“段公子在哪里?”那少女道:“你找段公子干甚么?”保定帝道:“我要救他出来!”
那少女摇头道:“你救他不出的。他给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门口又有人看守。”保定帝道:“你带我去。我打倒看守之人,推开大石,就救他出来了。”那少女摇头道:“不成!我如带了你去,我爹爹要杀了我的。”保定帝问:“你爹爹是谁?”那少女道:“我姓钟,我爹爹就是这里的谷主啊。”
这少女便是从无量山逃回来的钟灵。刚才段誉和木婉清在胡天胡地的时候,李舒崇和三个美女各司其职,由周芷若等三个美女将青袍客引走,李舒崇负责挡住来人,这才保住了木婉“清”和段“誉”两人的“清誉”。
在此期间来者何人?正是清纯可爱的钟灵。她和李舒崇小别重逢,自是喜出望外,将他拉进了自己的闺房里,不停地倾诉着衷肠。李舒崇一脸的无奈,只好转移话题,说服了钟灵去石屋,要她按照李舒崇的说法,去救段誉和木婉清。
就在此时,保定帝来找段誉,钟灵这才从房里出来,她唯恐被父母看到了藏在闺房里的情郎,所以她才一脸的惊慌。
保定帝心想:对付这样一个少女,不论用言语套问,或以武力胁逼,均不免有失身分,段誉既在此谷中,总不难寻到,当下从屋中回了出来,要另行觅人带路。
……
……
段誉和木婉清在石屋之中,听说门外那青袍客竟是天下第一恶人“恶贯满盈”,大惊之下,扑过去搂在一起。段誉低声道:“咱们原来落在‘天下第一恶人’手中,那真是糟之极矣!”木婉清“唔”的一声,将头钻在他的怀中。段誉轻抚她头发,安慰道:“别怕。”
两人上下衣衫均已破损,便如同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一般。两人全身火热,耳鬓厮磨,方才恩爱过后的靡靡气息犹在,闻在二人鼻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情苗深种的少女,就算没受春药的激动,也已把持不定,何况他们刚才已经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加上“阴阳和合散”的力量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好在他们欢爱一场后,已经泻出部分药力,加上段誉一灵不昧,念念不忘于段氏的清誉令德,勉力克制,这才没有当着青袍客的面缠绵恩爱。他们只是牢记李舒崇的交代,假装苦苦挣扎的样子,正好演戏给外面的人看。
青袍客得意之极,怪声大笑,说道:“你兄妹二人快些成其好事,早一日生下孩儿,早一日得脱牢笼。我去也!”说罢,越过树墙而去。
段誉大叫:“岳老三,岳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