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几次言语对夜晚不敬。此时夜晚心中正因慕元澈的事情烦心,有人送上枪口,倒是被她好好的整治了一番。惠妃倒是想要借机生事,但是冷沁往前一站,杀气凛然,倒也唬的众人不敢妄动。
夜晚细细的看着舆图,旁边的熙羽不停地跟夜晚说着什么,夜晚边听边点头,指着舆图说道:“百里晟玄狡猾多端,龟缩不出不是他的风格,此次两军交锋,我皇锐不可当,连胜两战,瞧着是风光无限……就怕是百里晟玄那厮的惑兵之计。”
熙羽很努力地查看夜晚画的密密麻麻的舆图,因为有熙羽的报信,夜晚能很快的掌握前线的动静,因此在舆图上不停地比划两军的交手实况。熙羽因此也获益匪浅,这可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
夜晚细细的顺着舆图查看,当眼睛定格在延州的时候,忽然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一白,侧头看着熙羽说道:“熙羽,有个紧急的情况需要你帮忙。”夜晚说着在熙羽的耳边低声数语,熙羽唬的脸色一白,当下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宫外走去。
夜晚这个时候却是丝毫不敢耽搁,扬声喊道:“云汐。”
“奴婢在,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长秋宫!”
云汐大惊,长秋宫?
云汐毕竟是先皇后跟前的人,此时不知道夜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有些为难的说道:“娘娘,皇上曾经下旨长秋宫不得擅入,这个时候皇上不在宫里,只怕又有人借机生事。”
夜晚看着云汐,她知道云汐对郦香雪的感情,当即柔和的说道:“云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是没有分寸的人。皇上临走之前曾经给我说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东西却在长秋宫里放着,我得去取出来。”
“东西?”云汐一时间有些迷茫。
夜晚这个时候忽然很是庆幸自己并不曾把兵符的埋藏地告知任何人,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真不晓得怎么跟云汐解释。此时用慕元澈来当借口真是最合适不过了,果然云汐听到这话虽然还有些犹豫,不过倒也没有阻拦了。
再次踏进长秋宫,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这里的东西都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就连一株花,一棵树都没有变化。那****翻看的兵书还在软榻上扔着,瓶中的花还很新鲜,一开始就是天天更换的。本来长秋宫还不会这般的冷清,但是自从夜晚将弄箫、琴瑟、乐笙还有抚弦要到晚歌以后,这里就有些清寂的味道。
晚歌对于夜晚很重要,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让陆溪风代为监督她们习舞,不可有一日的懈怠。因为夜晚怀孕后不能费神,所以陆溪风把这事给揽了过去,司乐司有很好的司正盯着,夜晚也放心得很。
夜晚看着长秋宫里奴才聚集在外面,云汐正在安抚解说什么,她迅速进了自己往昔的寝殿,打开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枚令牌还有那属于她的兵符。另外还有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是慕元澈特意寻来玄铁为她打制防身用的。
当初在边关太危险,每日出门身边都会带着刀剑,而这把匕首十分的轻薄锋锐,贴身藏着实在是一个防身的好武器。
夜晚将匕首放进袖中,然后又把床铺恢复成原样,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云汐忙迎了上去,“娘娘。”
“云汐咱们走吧。”夜晚浅浅一笑,东西拿到手她就有了底气。乱世之中,什么最珍贵?那就是兵权!
慕元澈有十万私兵,河东营跟河西营。因为两营之间隔着一条河,所以起名倒也简单。河东营跟河西营的统领是一对兄弟,老大樊真,老二樊休。老大跟着慕元澈,老二便是直属郦香雪管辖。
此次南征,慕元澈带走了樊真的河东营,留下了樊休的河西营镇守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