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生向往。夜晚自然是没有听到慕元澈的回答,但是她也没有去看慕元澈的神情,她害怕慕元澈的眼神会落在夏吟月的身上,那就更令她无法面对,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真的会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端起杯中酒,轻轻饮下,这回却是香甜的果酒,只是那味道虽然香甜却少了烈酒的炽热回味,终究是有些寡淡。
夜晚看着场中杜鹃的舞姿已经有些僵硬,绾心之曲岂是这样好配舞的?绾心诉说的是一段轰轰烈烈惊鬼泣神的爱情,这世上没有任何的舞姿能与之起舞,琴音在前,这舞显得多余了。
果然,又过片刻,杜鹃堪堪的停住了身子,面带尴尬跟窘迫的朝着慕元澈的方向俯身,轻轻的退了下去。她已无力继续舞动下去,虽然不甘,却也知道继续下去不过是丢丑,倒不如这个时候洒洒脱脱的认输,还能留得几分颜面。
杜鹃也是个聪明的,夜晚看着心里暗道。
其实杜鹃若是再等片刻,阮明玉的琴音也会逐渐衰落,‘绾心’之曲,前头修补的甚好,奈何到了最后倾诉两人钟情奈何天道不公时,终是少了历练,技艺娴熟奈何意境不到,终是落了下乘。
阮明玉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额头上已见汗珠,显然是在勉力支持。
夜晚转身对着云汐低声说了一句话,云汐匆匆而去,很快云汐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还取了一管箫来,递给夜晚后,弯腰退下,心里却有些不安,小主这是要做什么。
慕元澈皱眉看着夜晚,夜晚将琴谱铺于桌上,抬眸对上慕元澈打量的眼神,夜晚身子微微一倾,靠近慕元澈耳边低声说道:“你可还记得上元灯会,那灯笼从天而降时的情形?”
慕元澈怎么会忘记,夜晚奋不顾身替他挡了灾祸,那情形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心惊胆战,不由的点点头。
夜晚摆弄了一下手中玉箫,忽儿笑道:“我一直不知道那时我为何会奋不顾身救一个陌生的令我讨厌的男人,我一直是一个惜命小心翼翼活着的小女子,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
慕元澈闻言,心头忽然跳动了一下,眼神越发深邃黝黑隐隐有波浪翻滚,喉头突然有些干涩,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让他忽然有点害怕听到答案。
夜晚没有再说话,她必须抓住眼前的时机,让慕元澈明白自己的心意,在甘夫人的底牌掀出来之前,她的先在慕元澈的心里狠狠的扎一根钉子,一碰就痛,痛不欲生。
此时,阮明玉的琴音已经明显余力不支,额上冷汗遍布,可见维系的甚是艰难。
夜晚将玉箫放于唇前,吹响之前,回眸看向慕元澈,心里太悲苦,都没用掐自己一把大腿,眼泪已经含在眼眶中。夜晚昂头,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唇角微动,箫声顿出。
大殿上诸人都被阮明玉的琴声所吸引,懂琴之人此时也已听出琴音渐渐不支,已现颓势,再过片刻只怕便会弦断当场颜面全无。
恰在此时,幽幽咽咽的箫声忽然响起,众人皆感意外,转头便往箫声的方向瞧来,在看到夜晚吹箫时,大殿一阵寂静,便连琴声都是一顿。
箫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夜晚的箫声比之‘绾心’多了丝丝的哀怨,‘绾心’并无哀怨之情,只有对爱情的渴望跟守护,对爱情的坚贞与不舍。阮明玉奏此曲只是寻古人之迹,没有亲身经历如何能明了曲中的感情。而夜晚恰恰不同,她经历了世上最完美的爱情,也经历了最惨重的背叛,她的爱也曾经花前月下,黄昏院落,彼此诉衷情。
阮明玉很快就回过神来,手指微动,琴声又响,两人竟是离奇的合奏起来。先前抒女子之情,相思渐浓之感阮明玉还能把握得当,更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