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处瞧热闹,吾行突然觉得身上有点不自在,抬头看,却见三楼的看台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用玩味的眼神瞧着他。那人长相阴柔,下唇处镶着一颗唇钉,眉眼慵懒散漫的样子,浑身都是一股痞气。
更多的人从包房里临井而出,有的朝魏吾行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小生爷,幸会幸会。”也有的冷眼旁观,一面瞧着他,一面去打量三楼那三位。
马上大厅经理走了出来,宣布宴席马上开始,应他这一声,绣坊的绣娘们纷纷鱼贯而入,端坐在绣车一旁,随着音乐,手指快速穿梭在针线之间。
因为宾客都是居高临下的观看,那些绣品马上在眼睛里形成了一副万花齐开的架势,而且绣女们的绣功实在快的惊人,一副百花争艳图在人们的眨眼之间,快速形成,千朵万朵的花卉好像争先恐后的在绣女们的手下盛开。吾行只看了一会儿就瞧出了端倪,他们用十六只绣车,十六位绣女,绣出的东西却是一幅“拼绣”,以前在苏州,他也见过苏绣绣娘绣这种“拼绣”,看似很多人各绣各的,其实每一幅绣作的衔接面才是见真章的地方,这种技艺讲究的是熟练和默契,不配合十年八年,肯定绣不出上乘之作。
吾行从小跟着魏泽厚见过的场面不少,而且他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老家的苏绣更细腻动人,绣功这种东西说白了越细致越巧妙才越好,像这种类似于生产线上串下来的东西,魏吾行是看不上眼的。
没一会儿,绣女们风卷残云一般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十六幅绣作已经全部成型。就在这时,十几位金楼侍者,推着一辆檀香木驾车走了出来,木驾车是清朝古董商会的产物,大多数出现在拍卖行里,一般盛放比较贵重的大件。
白宗信瞧在眼里,轻声对吾行说:“这几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都是有武功底子的,脚步轻的几乎挨不到地。”
吾行也去看那几个女人,化过妆的女人长的都大同小异,以吾行现在的水平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比较在意木驾车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