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亮光,胡忧想都不想的把右手的血斧而劈了出去。
结实的木门,此时就像是纸那么无力,悄无声息之中,就被胡忧破开了。
不,这不全是胡忧的功劳,门上还砍进了另一把刀。
刀和血斧相交了一下,很诡异的没有发生半点声音。胡忧一个滑步,从破门钻了出去,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一切发生得很快,以陈梦洁的眼力,居然都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手抱着丫丫,另一手拔出了惯用的青风剑,跳下床,立于屋子的中央。
她可是曾经和胡忧打成平手的人物,虽然现在功夫已经远远不如胡忧,寻常人也休想那么轻易的在她的身上占到便宜。
小白和小金非常的忠诚,很警惕的守在陈梦洁的身边,全身的毛都倒竖起来,那是最高等级的临战状态。
胡忧跳出屋子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但是陈梦洁能感觉到,胡忧的浓重的杀气。
他,被激怒了!
时间似乎过去了一百年,又似乎只是瞬间而已,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陈梦洁的身子一紧,手中的青风剑就要出手。
“是我。”胡忧说道。声音之中,有些无力。
陈梦洁点起了油灯,才发现胡忧上身的衣服全都碎了,左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痕,鲜血正在往外涌。
“你受伤了!”陈梦洁吃惊道。
“没事,一点小伤。”胡忧勉强的笑了笑。看陈梦洁还抱着丫丫,他继续道:“应该已经没事了,把丫头放回床吧。”
陈梦洁把丫丫放到床上,马上在自己的包袱里找了起来。再扔出了几件贴身的衣物之后,这才七手八脚的拿着个小瓷瓶跑到胡忧的身边。
“这是贡品金疮药,我帮你上药。”
“麻烦你了。”胡忧回答得有些无力。显然刚才一战,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陈梦洁仔细的看着胡忧的刀伤,入肉近一寸,再深一点就要见骨了。
“傻丫头,哭什么。”胡忧看到陈梦洁的眼睛红了起来,笑道。
“人家才没有哭呢。”陈梦洁无意之中,露出了小女人的娇态。小脸又是一红,专心的给胡忧上起药来,都不敢抬头看胡忧。
好不容易,才帮胡忧把伤心包好,陈梦洁心疼道:“究竟来的是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胡忧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是个高手,非常的厉害。不过他也没有讨好,吃了我一斧。”
说着这,胡忧突然忍不住笑道:“这小子怕是在大山里住久了,不懂人情世故,不然他要是来晚一些,怕就得手了。”
“为什么晚一些他就会得手?”陈梦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胡忧压低声音道:“要是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好在那个……那他不是得手了吗?”
“你……”陈梦洁羞得差点没咬胡忧一口。心里暗想着,如果没有那人的打断,怕还真会是那样发展的呢。
不平静的一夜,终于就这么过去了,天亮的时候,陈梦洁借着打水的机会,在屋外转了一圈,小脸一下就变了色。她在院中找到了昨晚的交战地点,那里有一块巨石,已经被刀气给切成了‘假山’。
“我们最好在小二来之前离开这里。”胡忧看了眼那已经粉碎的房门,对陈梦洁说道。
陈梦洁不知道联想到什么,小脸一下又红了起来。这几天脸红的频率,快超过以往几年的总和了。
胡忧几个离开之后,小二收拾屋子的时候,对着那门暗想了好久。嘴里不停喃喃道:真是太